&esp;&esp;郁松年没有做出任何的冒犯行为，最越轨的不过是亲吻他的后颈。

&esp;&esp;沈恕能被碰到的地方，同样不多，服饰严谨地遮住了身体的每个部位，除了颈项和脸颊，也就只剩一双手裸露在外。

&esp;&esp;郁松年下一秒握住的，便是他的手，手指拖着他的掌心，拇指沿着腕部凸起的尺骨，轻轻打转：“要做的事情，都完全不一样。”

&esp;&esp;沈恕觉得郁松年不似单纯地在摸他的手，更像是通过手在触碰其他的部位。

那些被数层布料，贴身裹住保护的地方。

&esp;&esp;又或者只是他被氛围裹挟，浮想联翩，郁松年可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esp;&esp;这时门被敲响，工作人员问他们是否试好衣服，因为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

&esp;&esp;郁松年从他身后退开，后背被对方体温熨贴许久，在温度抽离的那刻，他感觉到了冷。

&esp;&esp;他听见郁松年对门外的工作人员客气道：“很快就好，稍等一会。”

&esp;&esp;说罢，郁松年按了按他的肩膀：“先去把衣服换回来吧。”

&esp;&esp;顿了顿，他又凑到仍然双眼紧闭的沈恕耳旁：“刚才忘记说了，白色比我想象中更适合你，哥哥。”

&esp;&esp;沈恕蓦然睁开眼，震惊地从镜子的方向看着郁松年。

&esp;&esp;郁松年如同找到了新的乐子，他喜欢发掘沈恕的每一个因他而生的反应。

&esp;&esp;要知道沈恕大多时候，都看不出心里想法，也就只有他主动的情况下，才能看清这个人并没有那么无动于衷。

&esp;&esp;这不是郁松年

&esp;&esp;29

&esp;&esp;沈恕被这声质问，震得身体一颤，酒意催生的勇气消散全无，冷汗落了下来，手指也僵得再也抱不住郁松年。

&esp;&esp;郁松年好像不愿再同他纠缠，温和却不失强硬地将他身体扶正，拉过安全带扣好。

就要转身出去。

&esp;&esp;他没能成功离开，因为沈恕解开了安全带，扑上去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esp;&esp;车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沈恕知道，自己不合时宜地邀请，将一切都毁了，也许连婚都结不成了，

&esp;&esp;应该说些什么，酒精将沈恕的大脑搅得一塌糊涂，该怎么说服？不知道。

&esp;&esp;感觉到郁松年动了动，他以为对方已经失去耐心，慌张道：“对不起。”

&esp;&esp;该道歉的，为自己的冒犯：“我以后不会再提出这样的要求。”

&esp;&esp;眼睛很痛，可能是刚才过于紧张，汗液刺了进去，也可能是隐形眼镜的缘故，沈恕眨了眨眼：“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郁松年消气。

&esp;&esp;只能笨拙地重复道：“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esp;&esp;说到后来，沈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紧紧抓住郁松年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esp;&esp;他听见郁松年叹息一声，随着车内灯被打开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沈恕闭紧眼。

&esp;&esp;他感觉到郁松年再次捧住他的脸，拇指在他的眼尾轻轻摩挲：“沈恕，我没有生气。”

&esp;&esp;说谎，刚才郁松年明显是生气了，语气低沉，带着怒意。

&esp;&esp;沈恕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是微微睁开眼，看向郁松年。

&esp;&esp;昏黄的光线里，他看清了郁松年的神情，怒容不在，只剩下些许无奈。

&esp;&esp;郁松年见他睁开眼后，目露愕然，迟疑半晌才道：“你……哭了？”

&esp;&esp;沈恕想说自己没有，郁松年却像泄了劲般，回手搂住了他。

&esp;&esp;由于姿势缘故，沈恕只能背靠车门边，而郁松年则顺势屈身，将脸埋进他胸口处。

&esp;&esp;他听见郁松年闷声道：“我在对一个喝醉的人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