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

&esp;&esp;“哦，那就是怕我杀了杨家其他人，用你们的说法…无辜？”

王九的眼神跟语气也特别无辜。

&esp;&esp;带着三分冷然。

&esp;&esp;钱程：“所以你果然有灭杨家满门的打算？”

&esp;&esp;众人一惊。

&esp;&esp;这是心理引导，钱程在逼出王九的真实想法。

&esp;&esp;梨亭飞快扫了齐东那边一眼，齐东表情有些凝固，但还是点了手机几下。

&esp;&esp;另一边，王九垂下眼，“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esp;&esp;钱程面无表情：“从你刻意强调你不记恨杨东杨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撒谎，而你的每一个谎言都有目的性。”

&esp;&esp;王九也面无表情：“从你不急着把公文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跟我明说，非要加上你自己的主观意识言论，我就知道你想劝我从良。”

&esp;&esp;钱程：“我也知道别人的话对你毫无意义，我说了也没用。”

&esp;&esp;王九：“嗯。”

&esp;&esp;钱程：“…”

&esp;&esp;行吧，钱程黑着脸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两封信。

&esp;&esp;“哝，这是老太太七年前写下的一封，跟一年多前跟你吵架后写的一封，她把它们保留在我这，说是等她死了，我就可以看，然后再看情况拿出来。”

&esp;&esp;“我看过了，本来想转交给你，但老太太深谋远虑，依照今天这个情况，她一定会同意我将它们公布出来。”

&esp;&esp;王九皱眉，“她留给我的东西，你公布什么？”

&esp;&esp;她想拿过来，但钱程好像觉察到了，快速拆开新建抽出家书

&esp;&esp;“嗯，你听到这一句，肯定很不信，也肯定很抓狂，可你依旧会乖乖坐下来，因为你是我们家的阿九。”

&esp;&esp;王九深吸一口气，坐下了。

&esp;&esp;钱程其实刚刚有点怵的，因为他的身体还很废材，对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esp;&esp;还好她稳住了，那他就继续读下去。

&esp;&esp;“你可以把这当成一封家书，因为它给你的条件之一就是我肯定已经死了，嗯，年纪大了，身体变得不太好，当医生的，其实对生死天命比普通人更悲观，这世上没有人能阻拦死亡的降临。”

&esp;&esp;“可，如果情况如我预想的，那它就不是家书了，小钱程，你会帮我把它公布出来的，对吗？”

&esp;&esp;“我的意思是——当周善人的死被挖出来的时候。”

&esp;&esp;“以下，就是我要对政府以及公众说的话，我绝对对此负责，并且愿以自己平生所有对科学以及文明的信仰去确保它的真实。”

&esp;&esp;“这件事要从1998年说起，也就是我女儿被拐走后我寻找了她15年后，我终于找到了霖市，所有线索中断于此，那时候我既惊恐绝望又怀有一丝期盼，我希望，希望她在这里。”

&esp;&esp;“无论何种摸样我都能接受。”

&esp;&esp;“于是我进了苗人山，进了苗人村，但我没想到还没找到我女儿的蛛丝马迹，就见到了那样一幕。”

&esp;&esp;“一个妇人被一个男子殴打，但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冲过去咬了男子的腿，被男子拽起扔在地上，她爬起来后，男子一巴掌把她抽翻在地，她又爬起来，然后…那个妇人也抽了她一巴掌，让她滚。”

&esp;&esp;“她喊了那妇人一句妈妈，可后者没理她，带着那个男人进了屋，关上门。”

&esp;&esp;“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又蹲下去了，捡起了什么，然后从屋子后院的篱笆缝隙钻过去，到了田里，就挨着那屋子没多远，她用树枝挖开地，把那东西埋了下去，我当时看不清，但知道那应该是她被打掉的牙齿，埋好了，她又用树枝在地上戳着什么。”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我走过去了，站在篱笆外，她察觉到我的存在，抬起头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