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贽紧紧地抱着他，走出寒潭，穿过灯火明亮的走廊，换了个说法问他：“还敢不敢吵架了？”

&esp;&esp;这一回许观尘想了很久，吐出来一句“对不起”

。

&esp;&esp;他转念一想，萧贽好像也不怎么好过。

头天夜里才娶的媳妇儿，第二日就与他提和离，他要是萧贽，心里也难受。

&esp;&esp;于是再说了一句“对不起”

，还斟酌了词句，试图解释。

&esp;&esp;“吵架……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对，我只是忽然忘记了……”

许观尘一时失神，险些把自己失忆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esp;&esp;不能说。

&esp;&esp;这件事情，是他的死穴。

&esp;&esp;就像妖怪绝不会把脖颈送到道士手里，小道士也绝不会把自己的死穴，送到萧贽手下。

&esp;&esp;谁也不会告诉。

&esp;&esp;就算萧启此时活过来，他也不会说。

&esp;&esp;萧启……

&esp;&esp;许观尘转头看萧贽：“七殿下与我，没有别的。”

&esp;&esp;他只是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也有必要跟萧贽解释一下，而且很重要。

&esp;&esp;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

&esp;&esp;“你……”

许观尘晃了晃双脚，把方才那句话掩过去，“你先放我下来吧。”

&esp;&esp;萧贽把他放在檐下廊前的宽栏杆上，要他坐着歇一会儿。

&esp;&esp;廊外正飘雪，廊下点着灯笼，细雪被风吹着，吹入廊内，烛光照得雪花泛着盈盈的流光。

&esp;&esp;萧贽站在他面前，烛光照着，也打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