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

钱启捋了捋他有些花白的胡子，旁边的两个婢女也把会客用的茶水端到了两人跟前。

&esp;&esp;“尝尝看。”

钱启把茶水对方弛远面前推了推，然后笑道：“我记得以前李先生喜欢喝这茶，你也尝尝。”

&esp;&esp;“这是龙井？”

方弛远喝了一口问道，倒不是他喝出来了，只是以前闲聊的时候他听李云长说过，雨后龙井是他最爱的茶水之一。

&esp;&esp;“嗯。”

钱启点点头，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方弛远在他跟前就和一个小娃娃没两样，他看着方弛远的衣服说：“这天要变凉了，来的时候可带了厚衣服？”

&esp;&esp;“嗯，都带了。”

&esp;&esp;两人都不是健谈的人，一问一答都带着三分尴尬，“你这次答题答的很好。”

&esp;&esp;没什么可以说的了，钱启就谈到了方弛远的答卷上，方弛远抬头看了看两个婢女，发现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呆呆的站着，钱启又笑着说：“无妨，我行得正，坐的直，不怕这个。”

&esp;&esp;方弛远听后笑了起来，然后放心的对钱启说：“是我最好的状态了。”

&esp;&esp;“有这份心性就好，宠辱不惊。”

钱启点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esp;&esp;时间还早也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这个时候方弛远留也不好走也不好，两人白白的干坐着他觉得更不好，想到自己对钱启穿越者的猜测，方弛远主动开口道：“听老师说您现在是鸿胪寺卿？”

&esp;&esp;“对，暂居此职已经四年了。”

&esp;&esp;“那每年可能会见到很多异族人吧？我听人数说那些异族人蓝眼睛黄头发，大鼻子，讲起话来奇奇怪怪的。”

&esp;&esp;方弛远考虑着自己这个年龄该有的口吻对钱启问道。

&esp;&esp;“呵呵。”

钱启把方弛远的话当成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回答说：“你问的和我……有些冒犯，和我孙儿问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好奇这些，有次被他缠的不耐烦了还带他去看了一次。”

&esp;&esp;“哈哈哈哈。”

方弛远笑着说：“公子是童真烂漫。”

&esp;&esp;“等有机会你去上京会试，我就带你也去看看。”

钱启也笑着说。

&esp;&esp;“谢谢钱大人。”

&esp;&esp;“听说你能过目不忘？”

&esp;&esp;两人说了一会外国人，方弛远没看出来钱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渐渐有些失望。

&esp;&esp;“嗯，只是记忆力比别人好一些罢了。”

&esp;&esp;“那我教你一句话，你看看可能学会。”

&esp;&esp;钱启想了想，用葡萄牙语对方弛远说道：“你好。”

&esp;&esp;方弛远笑了笑，跟着重复一遍说：“你好。”

&esp;&esp;“你想去什么地方？”

&esp;&esp;“你知道怎么前往琼朝那块土地吗？”

&esp;&esp;“哈哈哈，果然是奇才。”

钱启一点点加长了语句的词汇看着方弛远还是一副毫无压力的模样，不由得大加赞赏。

&esp;&esp;“你能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esp;&esp;“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