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知道的，我家鸡蛋不怎么够吃，所以鸡蛋我肯定不会还给你的。”

郑媛笑眯眯的，“所以工业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esp;&esp;冯建武：“鸡蛋你留着就行，工业票你也——”

&esp;&esp;“好，那就这么定了，鸡蛋我留着，工业票你留着。”

郑媛再次打断他。

&esp;&esp;冯建武着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鸡蛋和工业票你都——”

&esp;&esp;“我都留下？”

郑媛挑眉？

&esp;&esp;：贪婪

&esp;&esp;冯建武呼了口浊气，总算让郑媛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老实被打断话，让他想表达的表达不出来，可憋死他了。

&esp;&esp;郑媛双手环胸，歪头说：“你觉得我会都留下来吗？没给你帮一点忙，就占你这么大便宜？我脸皮可没这么厚呀。”

&esp;&esp;冯建武：“……”

&esp;&esp;郑媛笑：“行了，就这么说定了，鸡蛋我留着，票你留着。”

&esp;&esp;为了表示对郑媛“薄脸皮”

的尊重，冯建武的工业票到底还是没有还回去。

他被郑媛赶出家门的时候脑子还晕乎乎的，居然被郑媛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他哥这个媳妇有点厉害啊。

&esp;&esp;冯建武看看手里这厚厚一沓工业票，最后叹了一口气。

&esp;&esp;“爹？”

&esp;&esp;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出现在冯建武的耳边。

&esp;&esp;冯建武忍下所有的烦闷，嘴角一翘露出个笑容，低头看对面的小姑娘，朝她招招手：“小玲，过来。”

&esp;&esp;才三岁的小姑娘瘦巴巴的，看着就一点点，不过五官生得都挺好看，小鼻子小嘴的，她的眼睛黑葡萄一样，又圆又亮，当她看着你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对这样一个小姑娘板着脸。

冯建武非常得意自己有这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每次看到这个闺女，他都心就像是被蜂蜜浇灌过，透着香甜。

&esp;&esp;小姑娘被她爹召唤，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抱住了冯建武的腿。

冯建武弯腰一把将冯小玲抱了起来，还颠了下：“小玲今天乖不乖啊？”

&esp;&esp;追着小姑娘出来的李金枝随后过来了，见到冯建武，问：“今天咋是你来接小玲？”

&esp;&esp;冯建武和程芳两口子白天都要上工，孩子还小，没人看，就把她送到爹娘这儿来，每天傍晚下了工，他们再过来接。

一般程芳比他下工早，所以常常是程芳过来接小玲回家。

&esp;&esp;冯建武换了只手抱孩子，不答反问：“小玲今天听话吗？闹了没？”

&esp;&esp;李金枝也就是随口一问，根本就没多想，冯建武不回答，她也没觉出什么不对，说：“没闹，你这闺女听话，你大哥家的五个孩子就没一个能赶得上你家小玲的。”

&esp;&esp;冯建武笑，大哥家的五个孩子是都比较调皮，连闺女都一肚子心眼儿，他说：“我们家小玲老实。”

&esp;&esp;李金枝乐：“也真是奇了，你大哥多老实的一人，五个孩子没一个随他的，你小时候倒是调皮捣蛋，你闺女居然这么听话。”

&esp;&esp;闲聊了两句，冯建武就带着小玲回家了。

回到家没有看到烟筒冒烟，冯建武就直觉不好，他抿着唇，也不喊程芳的名字确认一下，抱着冯小玲一间一间的屋子找过去，提着的一颗心一点点沉到了肚子里。

&esp;&esp;程芳真的回娘家了。

&esp;&esp;她真的回娘家了！

&esp;&esp;冯建武喘着粗气，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