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妧疑惑：“为什么要出去转转？”

&esp;&esp;萧叡转头看着她：“你忘了，今天是你生辰。”

&esp;&esp;阿妧的动作又是一顿，摇摇头：“不去。”

&esp;&esp;她仍旧低着头，长睫轻垂，像是两把小扇子。

萧叡道：“去吧。”

&esp;&esp;“不想去。”

阿妧语气坚定。

&esp;&esp;萧叡换了个说法：“今天街上有灯会，出去看看？”

&esp;&esp;阿妧将手里的萱草扔到簸箕里，抬头看他：“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烦不烦啊？”

&esp;&esp;她很少发火，生气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不理人，因而这话一出口，萧叡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esp;&esp;阿妧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萧叡又没招她，她不该跟他发火的。

&esp;&esp;“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我只是有点儿……”

控制不住自己。

&esp;&esp;萧叡没有生气，只是又问她：“那一会儿出去吗？”

&esp;&esp;两个人现下的情形又勾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阿妧仿佛记得自己也曾这样缠着他，只是现在，情况好像颠倒了。

&esp;&esp;萧叡仍旧看着她，等她回答。

&esp;&esp;阿妧认输了，半晌后低声道：“去吧。”

&esp;&esp;……

&esp;&esp;月上柳梢，阿妧跟萧叡来到闻喜县的南北大街上。

&esp;&esp;在此之前，她还不知道此地的灯会这样热闹，一整条街都挂满了花灯，照得街面上亮如白昼。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esp;&esp;阿妧跟萧叡本是寻常打扮，但容貌和气质都极为出色，因而一出现在花灯街上，立即吸引了身旁路人的所有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

&esp;&esp;萧叡经过街边一个卖面具的小摊，顺手买了一个，低头给阿妧戴上。

&esp;&esp;阿妧正看着街边的一个花灯谜面，不防他抬手给自己的脸上戴了一个面具，转头看看街上，也没几个人戴面具啊，不禁问他：“戴这个做什么？”

&esp;&esp;“好看。”

萧叡简短地道。

&esp;&esp;阿妧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esp;&esp;“人太多了，你要不要牵着我？”

萧叡抬手挡开人流，以免有人触碰到她，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牵住了阿妧。

&esp;&esp;“我……”

他还问什么啊，反正她说了又不算。

&esp;&esp;萧叡今天的话似乎格外的多，因为人潮拥挤，两个人走得很慢，他边走边道：“其实我以前也觉得过生辰没什么意思，我母亲还在的时候，每年都要操心该怎么给我们兄妹二人办生辰礼，想法子让我们高兴。

那时我还有些不耐烦，嫌她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