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可掩住口鼻，又有点点嫌弃。

&esp;&esp;付峥：……

&esp;&esp;

&esp;&esp;回到公寓，她洗了个澡，心情有些复杂。

&esp;&esp;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气息，甚至熟悉的口音。

她本来就很恋旧，更何况那个时候虽然有痛苦、有卑微、有害怕，但还是青涩美好的。

&esp;&esp;她也不得不承认，那天的拥抱太温暖，温暖到足够她再次动心。

&esp;&esp;但，他要走了。

&esp;&esp;姜可拿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esp;&esp;她回想到了过去。

&esp;&esp;那天，姜可记得，自己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特别清脆。

&esp;&esp;付峥也是头一回被女人打，还是当众的，眼神几乎喷出火来，神色狠戾。

他几乎同时摁住她的手，抬高，粗暴地钉在墙上，像逗弄一个孩子。

&esp;&esp;当时的姜可心里虽害怕，但倔强，不哭，也不求饶。

&esp;&esp;付峥瞪着她，气归气，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低叱“欠管教！”

后，便离开了。

&esp;&esp;后来姜可回去才发现，她手腕红了，腿也红了，耳钉还在挣脱时丢了。

&esp;&esp;她那时候多傲呀，没忍几天就去找他算账。

&esp;&esp;付峥大概也知道上次过了，虽然没道歉，但态度还算平和，听说小姑娘耳钉丢了，还赔了双倍的钱。

&esp;&esp;她把钱甩了一地。

&esp;&esp;付峥怒气冲冲走了。

&esp;&esp;那个时候她太小，不明白这种“找他算账、看他不爽”

的心态来源于什么，甩完钱之后，这个梁子彻底结上了。

&esp;&esp;她还放话，一月之内一定拿下他，让他滚来道歉。

&esp;&esp;但是她没想到，这一拿，拿了她的大学四年。

&esp;&esp;其实那时候的姜可也挺傲的，心里很喜欢他，但嘴上却说他是个臭流氓、野蛮人，自己一辈子不可能看上这种粗人。

&esp;&esp;付峥到底喜不喜欢她，她也不知道，但最后，她快毕业那一年，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虽然没明说，但有点情侣的意思。

他觉得她刁蛮任性欠管教，所以成天管着她，管东管西。

&esp;&esp;那一夜，他最后几次也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