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舒尔虽然心里并没有想与他联系的想法，但还是碍于程昱在眼前，舒尔不得不稍稍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以免宴北那边跟舒译私下通气被他知晓，于是爽快的点了点头。

&esp;&esp;看着这幕，程昱冷下了脸。

&esp;&esp;等到宴北走后，舒尔踮着脚往前走几步，发现疼得厉害又站稳停下来。

程昱见不得她在自己跟前刻意坚强的样子，作势弯腰就要去抱她，谁知舒尔浑身像是滋着火一般，猛地将巴掌甩在他手背上。

&esp;&esp;啪的一声，程昱的手背变得通红。

&esp;&esp;她冷冷的扫过程昱的脸，就在他幽深的目光里，舒尔缓慢弯腰解开两只鞋的搭扣，而后脱了个高跟鞋赤足落于地上。

&esp;&esp;“舒舒……”

程昱手指握拳，眼中浮现出不可置信。

&esp;&esp;舒尔提起鞋站直身子，抿唇说：“别碰我。”

&esp;&esp;说完，她抬腿就走，哪怕步伐奇怪，身姿也仍是优雅。

&esp;&esp;程昱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发红的手，唇线紧了紧，抬步追上去。

&esp;&esp;到写字楼下，司机从出租上下来，快步迎来接过舒尔的车钥匙说：“小姐稍等，我现在去开车。”

&esp;&esp;舒尔脚下粘了小石子，硌得生疼。

&esp;&esp;找了个长椅坐下，不多时，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

&esp;&esp;前排司机没有下车前来搀扶她，舒尔也没在意，但谁知坐上后排，她一抬头就看见驾驶位上的程昱。

&esp;&esp;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儿，舒尔只想将手上的包砸上他脑袋。

&esp;&esp;“回公寓？”

程昱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转动方向盘低声问。

&esp;&esp;等了许久没有回应，他从镜子里看过去。

&esp;&esp;只见舒尔胸口起伏的厉害，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无声收回眼，将车开往公寓。

&esp;&esp;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内沉默寂静。

&esp;&esp;程昱偶尔会抬眼看看她，这整天跳动异常的心脏终于重归平静。

&esp;&esp;天知道他得知舒尔答应相亲是什么感受，今天又在餐厅里看见她跟那男人面对面相谈甚欢时，难以克制的烦躁与戾气。

&esp;&esp;但现在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esp;&esp;无论怎么样，就都够了。

&esp;&esp;正出着神，舒尔忽然出声：“今天你跟踪我？”

&esp;&esp;“我只是……”

&esp;&esp;“我问你有没有！”

舒尔莫名地厉声。

&esp;&esp;程昱将车开到路边线内停下，回头看她。

&esp;&esp;对上这样黑白分明的眼，程昱所设想的回答全部都不做效了，他低声回答：“有。”

&esp;&esp;“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

舒尔声音极其冷漠。

&esp;&esp;抬起头，看着程昱微微呆滞的眼，她重复说道：“程昱，你别忘了你自己现在的身份。”

&esp;&esp;程昱无意识的捏紧方向盘：“我只是不愿意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esp;&esp;“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