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由来的，他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esp;&esp;她全然愣住了。

&esp;&esp;“小没良心的，”

他呢喃，“让人受了惊，要给定心丸。”

&esp;&esp;她耳根发烫，在矛盾心绪中缓缓垂下眼睫。

&esp;&esp;哪怕片刻，期望这片刻同他一起于世界消失无影踪。

&esp;&esp;

&esp;&esp;气温在几场大雨后降下来，蒲郁连亲手写换季信函的时间都没有了，全交给师傅去做。

&esp;&esp;他们与地下党往来的事让局里其他骨干察觉，报给重庆方面，但不知是没递到大老板手上，还是大老板对此事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有下文。

他们得以继续与地下党合作。

&esp;&esp;傅淮铮渐渐觉出蒲郁也有地下党的消息，试探甚至派人跟踪几回无果，当面摊开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esp;&esp;“你私下同他们联络，我就不能发展线人吗？”

蒲郁把一份译写过的密报推过去。

&esp;&esp;傅淮铮展开密报，道：“你不会是要……”

&esp;&esp;“他们已经决定刺杀日向，难道你想看着他们抢功？”

蒲郁道，“你也晓得，大老板待我们如嫡系，但山高水远，局里那几位不这么看，我们不是‘正统’出身，各方面受限制。

日向最初是你的目标，若这次让人抢去了，我们在局里不会好过。”

&esp;&esp;“你我在特殊位置，本就不必关心那些个派系斗争。”

话是这么说，傅淮铮其实明白各中厉害，资源受限，不利于展开工作。

何况他担任要职，免不了在官场交际。

&esp;&esp;那些个人原就腹诽，他一个航校出身称呼“校长”

，是千方百计与黄埔系搭关系。

（尽管笕桥中央航校的首任校长确是蒋。

）如今知道他与地下党千丝万缕，若地下党刺杀了日向，指不定以背党罪名掺他一本。

&esp;&esp;蒲郁道：“失败了责任在我，完成了功劳给你，怎么样？”

&esp;&esp;傅淮铮道：“……你这为我打算？”

&esp;&esp;“我欠你人情。”

&esp;&esp;紧密锣鼓后，戏于十月最后一日开场。

夜里，日向柳文的车驶离特高课机关楼。

因任何无线电波频皆可能让特高课检测到，情报科人员事先在各路口蹲守，用附近的电话，或扮成车夫，以耳口传回速报。

&esp;&esp;日向的车上除了开车的秘书还有一位特务，后面跟着一辆车，至少坐了四位特务。

这两辆车是德国进口的防弹车，再精准的狙击手也难在行驶途中命中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