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吴祖清单手撑额角，“这回出差给你挑了份礼物，早晚要给你的，就现在罢。”

&esp;&esp;沉默许久，蒲郁问：“之前说的‘送’，是什么意思？”

&esp;&esp;“字面意思。”

&esp;&esp;夜幕降临，车在弄堂口停泊后，吴祖清将司机打发了，仍留在车上。

蒲郁觉得，那份礼物应该很特别，而他还在犹豫是否要给她。

&esp;&esp;时间悄然流逝，吴祖清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esp;&esp;微弱的灯光透过挡风玻璃，映在他侧脸轮廓上。

不管看几次，都是这么漂亮。

&esp;&esp;“二哥……”

她慢慢靠近，似是低喃。

&esp;&esp;吴祖清发出一个单音节。

&esp;&esp;有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也许有的，好几次。

可没有一次这样受蛊惑。

&esp;&esp;她的手撑在皮座椅上，感觉快使不上力，肩膀就那么倾过去，倾过去。

&esp;&esp;“二哥，不会养虎为患的。”

她说，唇珠触碰到他的脸颊。

&esp;&esp;吴祖清睁开眼睛。

&esp;&esp;“我……我喜欢二哥。”

&esp;&esp;柔软的唇完全贴上他的脸颊。

&esp;&esp;可他还有心思说话，“什么？”

&esp;&esp;蒲郁一手攀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他的脸捧过来。

很熟悉似的，只有她知道这是在拙劣地模仿电影，紧张得微微发颤。

&esp;&esp;是不是不该再说什么了，那还能做什么呢？

&esp;&esp;睫毛半垂，她注意到他的唇。

&esp;&esp;就让他彻底看低好了。

&esp;&esp;蒲郁吻了上去。

&esp;&esp;

&esp;&esp;蜻蜓点水，还不晓得二哥的唇到底是何样感觉，她仓促抽离。

&esp;&esp;吴祖清看着她，很多时候他都是这么看着她的，许是没什么光线的缘故，他眼里似乎多了一些情绪。

&esp;&esp;蒲郁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她心慌意乱地转身，去打开车门。

&esp;&esp;刚勾到门锁，她的肩膀被握住。

还未反应过来，她倒在了座椅上，接着看到他的眼睛。

&esp;&esp;吴祖清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撑在她腰侧，“你讲什么？”

&esp;&esp;蒲郁几乎发不出声，只有唇在嗫嚅。

大约为了听清她说什么，他又俯低了些，领带弯弯绕绕垂搭在她胸前。

仿佛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领带的质感，绢绸的，能丝滑地钻进她身体里。

&esp;&esp;“养虎为患，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