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

顾衡挂着温和的笑，给她浇冷水，“你死心吧，想走出漠北是异想天开。”

&esp;&esp;付双成一张脸瞬时垮了下去，“你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个？我若是被霍天北抓住，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esp;&esp;顾衡笑了笑，“好处倒也不少。”

&esp;&esp;付双成咬了咬牙，“你并未尽全力帮我。”

&esp;&esp;顾衡漠然反问：“我为何要尽全力？”

&esp;&esp;“你！

……”

付双成脸色青红不定，“这么说来，蒋晨东看错了你。”

&esp;&esp;“他那个人，可取之处不少，看人的眼光有时实在太差。”

顾衡深凝了付双成一眼，“稍有点儿脑子的男人，都不会看中你这样的货色。”

&esp;&esp;付双成猛地站起身来，险些被气得落泪，“你这个禽兽！

我变成这样是被谁害的？是你！”

&esp;&esp;“你该早些告诉他，与我说全无用处。”

&esp;&esp;付双成思索多时，缓缓落座，“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在这里等死？”

&esp;&esp;“你这么想也行。”

&esp;&esp;“到底为何？你为何要害我？”

&esp;&esp;顾衡有点无奈，“没人要害你。

是你横生枝节，才引发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你也不要认为我不曾尽力，如今的情形，便是蒋晨东在漠北，也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我如今能做的，只有自保。”

&esp;&esp;付双成连连摇头，“你胡说！

我不信！

蒋晨东手里的人是全天下最出色的，否则你怎么能晓得顾云筝的软肋？”

&esp;&esp;顾衡不屑地摇了摇头，“与你说话，我总是想到四个字——对牛弹琴。

怎么就不想想，蒋晨东暗中算计霍天北，筹谋多年才能了解一些事情而已。

如今霍天北必然已经发觉，此地又不再是西域，蒋晨东怎么还能有可乘之机？”

&esp;&esp;“可你是蒋晨东的人！”

付双成恨声提醒着他这一点，“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esp;&esp;顾衡把这话忽略，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壶，惬意饮酒。

&esp;&esp;付双成被他这态度激怒了，话愈发恶毒：“原来只当你是他养在身边的一条恶犬，如今看来，你连恶犬都不如！

哪里有一点点良心？！”

&esp;&esp;顾衡目光一沉，之后又是笑，“激怒我对你有何好处？是不是想在死之前去妓院过几日？”

&esp;&esp;付双成立时噤声，眼神、脸色变幻不定。

&esp;&esp;顾衡说起了顾云筝：“霍天北亲自率领手下搜寻你的下落，意味着的必然是霍夫人已经痊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语声顿了顿，怅然一笑，“早就跟你说过这般下场，可你不信，一意孤行。

如今感觉如何？想给心上人的大礼成了你的梦魇，想证明给他看你多厉害，最后却变成了个笑话——到最后，你不过是个祭品，激化他们兄弟两个矛盾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