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慕老爷子眼底露出痛苦：“祖父只是想补偿你……”

&esp;&esp;“补偿？”

殷牧悠嗤笑一声，“那个冬天，我跪在书房外求了你一夜，跪得腿都出了问题，以后每年冬天都会发寒疼痛。

我说不想进宫做苏衍的太傅，祖父当初是如何说的？”

&esp;&esp;慕老爷子身体微微发颤，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esp;&esp;“你说，慕家总有一日会向陛下求情，会护我出宫。”

&esp;&esp;“此情此景，慕今歌永世难忘。”

&esp;&esp;“然而，祖父和慕家，却永远的违约了。”

&esp;&esp;慕老爷子不敢看他的眼，后来他才从愉妃的口中知晓了些内情。

今歌在紫寰宫被关半年之久，该是如何的绝望痛苦。

&esp;&esp;他还坚信着，慕家会护他。

&esp;&esp;是自己当初的话，惹得他苦等半年，不肯在先帝面前妥协。

&esp;&esp;无法彻底绝望，仍保留一丝希望，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esp;&esp;慕老爷子甚至在想，还不如当初就绝情，那样他死了心，至少不用相信着虚假的承诺。

。

&esp;&esp;“是慕家对不住你。”

&esp;&esp;慕老爷子垂下了头，身体也微微的岣嵝了起来，此时更加痛不欲生。

&esp;&esp;千万般悔恨，也无法再挽回。

&esp;&esp;殷牧悠狠狠的咳嗽了起来，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若慕老真的愧疚，那便替我做一件事。”

&esp;&esp;“……什么？”

&esp;&esp;“替我护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