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顾然，早就对戚白白的真实性情有所怀疑，也早就觉得录音内的内容一定非常……复杂。

&esp;&esp;可在他买到这份录音后，听完还是愣了，毕生所学的词汇挑挑拣拣，竟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当时的震惊。

&esp;&esp;作为刚刚为戚白白说话，正打算劝顾然不要追究这件事的顾母，她受到的打击比顾父还要大。

&esp;&esp;“你你、她曾被拐卖过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不，是你特地让别人查出来的？也不对……”

&esp;&esp;要震惊的事情太多，顾母竟然一时不知道先提哪个才好。

&esp;&esp;最让她震惊的应该就是，戚白白竟然还不如狗仔有良心？

&esp;&esp;那个做尽了亏心事的男人都会担心这件事对陆瑶造成的负面影响，而戚白白，那个在他们心里善良到应该是全世界最纯真的小姑娘，居然在听到这个可能性后笑了？

&esp;&esp;“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她啊？”

顾母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我们都是女人，我也勾心斗角过，我也在背后说过别的朋友的坏话，可也就仅限于此了，她对你做过什么，你会这么恨她？”

&esp;&esp;“……”

戚白白说不出口，她想说那个陆瑶是害她最惨的人，可却找不出一件能称得上是‘很惨’的事。

&esp;&esp;能想到的事和自己做过的对比，就像是……

&esp;&esp;不，完全不能对比。

&esp;&esp;陆瑶从头到尾并没有真的对戚白白做过什么，平时没有多想，此刻想想，作为一个穿书女主，她生生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恶毒女配。

&esp;&esp;“是因为她抢了你的女二号角色？咱们顾家有钱，你长得又好看，演技也不差，顾然还可以直接找名编剧为你量身设计一出戏，这很重要吗？”

&esp;&esp;顾母觉得这完全犯不着惹得她恨死了陆瑶吧？

&esp;&esp;“并不是……”

戚白白摇头，“我……”

&esp;&esp;顾母接话：“还是说，是因为高考的时候，她考得分数比你高？”

&esp;&esp;那更说不过去了吧。

&esp;&esp;“如果你觉得不开心，难道不应该努力去考更高的分数吗，她是努力拿到的分数，只是因为和你同一年考试，比你高，就不可以？”

&esp;&esp;“……也不是！”

戚白白猛摇头，“不是，都不是，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