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天的天有点奇怪。

前面是蓝天白云，转头就是乌云密布。

&esp;&esp;蒋虎哲合上百叶窗，他的助理陈小姐正汇报完最后一句，合上文件夹，原地待命。

蒋虎哲回到办公桌前，一份关于芳园资产评估的文件端正地摆在他眼前，电脑打印的白纸黑字，最后一页的意见一栏，却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跳出了文字框：不予通过！

&esp;&esp;蒋虎哲笑着弹了弹那四个字。

&esp;&esp;陈小姐适时开口，“莫先生在外等了三个小时了，你要见他吗？”

&esp;&esp;蒋虎哲看了一眼表，此时快六点了。

&esp;&esp;“才三个小时啊，你让他进来吧。”

&esp;&esp;几分钟后，陈小姐将久候的莫沫带到蒋虎哲的办公室，并贴心地关上门，然后愉快下班。

&esp;&esp;“坐，喝点什么？”

&esp;&esp;莫沫拘谨地摇头，也不坐，蒋虎哲随他，说，“你很沉得住气，隔了两个星期才来找我。

既然你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方案吧？”

&esp;&esp;莫沫还是摇头：“陈超然不知道我来找你。”

&esp;&esp;蒋虎哲耸肩，无言地盯着莫沫，右手指间轻松飞快地翻转着一支签字笔。

&esp;&esp;“我只想求你一句实话，芳园真的拿不到投资吗？”

&esp;&esp;“哈，”

蒋虎哲嗤笑一声，“你是在怀疑我，因为我故意针对你，所以从中作梗？”

&esp;&esp;“不，不是的！”

莫沫的反驳近似吼叫，随后在蒋虎哲诧异的眼神中找回冷静，“我知道芳园的情况不如人意，其实我知道拿到投资的几率不大，但是能不能，能不能求求你，你肯定有办法……帮帮我们？”

&esp;&esp;“当初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态度？”

蒋虎哲指间的笔慢下来，“现在有求于我了，又是什么态度？”

&esp;&esp;莫沫难堪地低下头，手指绞紧，不断命令自己，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esp;&esp;“我还以为你辞职是去哪里高就了，结果你在送外卖？芳园对你就这么重要，那个叫陈超然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esp;&esp;蒋虎哲一把停下手，将笔直直地朝莫沫砸去，莫沫站在原地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esp;&esp;随着签字笔落地，蒋虎哲也冷静了一点。

&esp;&esp;“头抬起来，看着我回话。”

&esp;&esp;莫沫依言抬起头，惊惧之后还有坚毅。

&esp;&esp;“眼神很好，但是没用。”

蒋虎哲实事求是，“餐饮业门槛低，收益高，都趋之若鹜。

可你们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扮家家的水平，你要我怎么说服投资人投钱？”

&esp;&esp;莫沫摇头，磕磕巴巴地说，“芳园真的凝聚了我们很多心血，从选址开店，装修营业，都是亲力亲为，还有营收，我们可以赚钱，只是现在遇到了困难，过去就好了。”

&esp;&esp;蒋虎哲说，“意气用事，异想天开，这么久你一点没变。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你怎么会来找我。”

&esp;&esp;莫沫被蒋虎哲的话直捅了个穿。

&esp;&esp;“的确，我有办法让你们拿到投资。”

&esp;&esp;莫沫的眼蓦地亮起来，“真、真的吗？”

&esp;&esp;蒋虎哲沉声道，“这钱就当扶贫了，但你怎么弥补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