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兄弟吗？”

冰糖高兴得都有点愣了。

&esp;&esp;“嗯，当弟弟好不好？”

罗望舒仄头笑。

他喜欢哄冰糖逗冰糖，比撩有些人的反应要有趣。

&esp;&esp;直到冰糖高兴地转身走远，罗望舒关上窗，又恢复了刚才面无表情的脸。

他垂着眼，睫毛在阳光下渲染成轻亮的颜色，无情动人。

&esp;&esp;罗望舒当自己车用，直接设定了回家的航线，完全不想搭理周焰。

&esp;&esp;他钻到后座去，结果周焰也跟着他钻到后面，罗望舒抬眼看他，做个‘干嘛’的唇形，看起来不大高兴。

&esp;&esp;“不高兴？”

周焰抬手把他翘起的头发按了按。

&esp;&esp;罗望舒别开头：“困。”

&esp;&esp;周焰却说：“困就睡，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补眠。”

&esp;&esp;罗望舒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好？”

&esp;&esp;难不成那一晚的辗转反侧，都被他听了去？

&esp;&esp;周焰的面庞在阳光下神色莫辨：“猜的。”

&esp;&esp;罗望舒转而一想，自己没睡好，周焰要能听到，察觉到，那说明他也清醒着。

&esp;&esp;于是近乎任性的说：“你不是也没睡好？”

&esp;&esp;“嗯，我也没睡好。”

周焰竟然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esp;&esp;他跟此前的态度大有所变，罗望舒有点招架不住地转过头，从玻璃种看到他的下颌线条，被光影分割线切断。

&esp;&esp;到家的时候，罗望舒头也不回地进屋，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也不完全是不高兴。

周焰在后面叫他，他也权当没听见，后来穿过花圃时，他能感到背后周焰黏着的视线，却还是没回头。

&esp;&esp;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有种预感，周焰在挣扎，在纠结。

罗望舒托着肩上沉甸甸的目光，忽然有种预感，只要他回头，周焰就能破釜沉舟做出某些决定。

&esp;&esp;但罗望舒不想回头，他要周焰心甘情愿地，毫无保留地做出那个决定。

而不是赌。

&esp;&esp;罗奠山又离潘多拉港了，罗望舒昨晚就跟罗靳星报过平安，但说今晚八成要到下午才回来，没想到时间却赶得早，中午就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