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与周焰单独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气氛不用他烘托，无声的暧昧自己蔓延开来。

&esp;&esp;罗望舒装作不在意坐在壁炉前，桌上还有他上次喝完酒的空杯。

周焰坐在他身边，罗望舒坐在地上，光是感觉到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某种气场，他皮肤就有些发热。

&esp;&esp;罗望舒打开投影，画面播放的还是上次没看完的《倚天屠龙记》，电视剧的声音打破沉默，也掩盖他的心跳。

但坐在这里，他就老想到那天程响跟他说的话。

&esp;&esp;荧幕里开始上演精彩打斗，罗望舒的心思却飘在身后。

&esp;&esp;好一会儿他冷不丁问，你认识杨昕吗？

&esp;&esp;身后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他听不到周焰的回答。

&esp;&esp;于是他又问，杨昕的那个传言……是真的吗？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求证，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但他不在乎。

&esp;&esp;周焰还是没声音。

&esp;&esp;罗望舒一转头，就对上双至深至沉的眼睛，忽然就让他过了阵电。

&esp;&esp;周焰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很随意，显得肩宽腿长，正仄着头默默看他。

他眼睛里有许多内容，但罗望舒读不太懂。

&esp;&esp;屏幕上的剧情跳转，侠骨柔情，缠绵悱恻，在一片光屏的跳动中，周焰侧脸的线条似乎不如往日锐利，让人有种他神色温和的错觉。

&esp;&esp;有根弦被拨了下，在身体里发出回音。

罗望舒喉头一动，从地上爬上沙发。

&esp;&esp;他犹豫着，手掌按在周焰膝头。

周焰似是垂眼看了一秒，又定睛看着他。

&esp;&esp;“杨昕的传言是真的吗？”

罗望舒又问一遍。

&esp;&esp;周焰声音低沉：“什么传言？”

&esp;&esp;“他跟你的传言。”

&esp;&esp;周焰沉默地笑，说我要是不回答，今天是不是你又不罢休。

&esp;&esp;罗望舒点头，就听周焰说，是真的。

&esp;&esp;心往下沉了沉，罗望舒定下神又问：“那你说不跟oga……是因为他？”

&esp;&esp;周焰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任何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