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提到了完全不相干的话题。

&esp;&esp;“柳凝。”

皇帝微笑着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与你的母亲久别重逢，高兴么？”

&esp;&esp;柳凝顿了顿：“……陛下何意？”

&esp;&esp;“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心情而已。”

皇帝笑道，“因为接下来，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会让你更高兴的事情。”

&esp;&esp;更高兴的事？

&esp;&esp;柳凝忽然看不透皇帝的心思。

&esp;&esp;她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愈发刻毒起来，其中还藏着一丝隐隐的愉悦。

&esp;&esp;她没说话，直到皇帝开口。

&esp;&esp;“你知道么，宸贵妃，你的母亲，她其实……是个贱人。”

&esp;&esp;“你是不是以为，朕灭了萧家，是为了强行得到她？”

&esp;&esp;“你错了，当年，是你母亲先勾的朕。”

皇帝的笑容渐渐残酷，“说起来，萧家之祸，固然有朕一份，却也少不了她的功劳。”

&esp;&esp;他说着，低低地笑了起来。

&esp;&esp;柳凝脸上血色渐渐褪去，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声音。

&esp;&esp;“你在说什么？”

&esp;&esp;她语气冷静，就好像在请教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脑子里嗡嗡一片空白，像是倏地浸入一片寒潭，僵掉了。

&esp;&esp;“你胡说。”

柳凝忍着心头的战栗，轻嗤一声，“陛下想离间我们，用这样幼稚的办法，未免——”

&esp;&esp;“朕骗没骗你，你问一问她，不就知道了？”

&esp;&esp;皇帝抬起手，指了指林氏的方向，柳凝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esp;&esp;她脸色惨白，对上柳凝的目光，慌乱地避开，低下头，慢慢将手从她的掌心中抽回。

&esp;&esp;柳凝脑中的弦“铮”

的一声，崩断。

&esp;&esp;原本紧攥着的簪子，随着她手无意识一松，掉到地上，骨碌碌转了两圈，滚落到林氏脚下。

&esp;&esp;威胁

&esp;&esp;银簪滚落在绣鞋边，柳凝顺着裙边往上，目光落在林氏的脸上。

&esp;&esp;她扯了扯唇角：“他乱讲……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esp;&esp;“你没有勾引他，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esp;&esp;“你又怎么会对不起萧家？他污蔑你，是不是？”

&esp;&esp;柳凝紧紧盯着母亲，像是溺水一般喘不上气来。

&esp;&esp;只要她出声反驳一句，说一句“不是”

，甚至摇摇头，柳凝都觉得自己能立马得救。

&esp;&esp;可是她只看到林氏的脸色越来越白，手紧紧地抓着裙边，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esp;&esp;林氏双唇轻颤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还是一语不发。

&esp;&esp;她连一句简单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