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星河影原是踮着脚试图再看几眼，闻言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你什么意思？谁用下作手段了？”

&esp;&esp;他问完，水风清却是转身向着来路回返：“冤有头债有主，老子等了快三十年，是时候跟他算账了。”

&esp;&esp;谁？星河影突然发觉，水风清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为什么突然慌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自问归途辞世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esp;&esp;“爹！

你等我两步！”

他急急忙忙地追上去，“你说谁？！

怎么回事！

？”

他终于发觉了有什么不对，“我师父……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esp;&esp;这时候他管不上什么道士死曰羽化的繁文缛节，一句话脱口而出。

水风清脚步一顿，便转头看着他，眼里却是像酝酿着什么了不得的风暴：

&esp;&esp;“他是……自作自受。”

&esp;&esp;二十五年前的赌约（一）

&esp;&esp;“小子，你根骨不错，跟我回逆天命吧？”

&esp;&esp;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一直跟着他，可他最讨厌这种娘唧唧的男人。

水风清没理会这人，只是左手依然紧握长剑，走他的路。

眼前一阵阵发花，他踉跄几步险些没站稳。

略是停顿片刻，那人却已经拦在了眼前：

&esp;&esp;“小子，我可是认真的，这机会别人求还求不来，你可别犯傻。”

&esp;&esp;水风清抬眼看着这男人，一身大红的衣服带着一股富贵闲人的韵味，略略上挑的丹凤眼角却又有股邪气。

他没力气推开这男人，也不想多花力气从他旁边绕过去，只能用最简洁的办法表达他的意思——

&esp;&esp;“滚。”

&esp;&esp;他说的有气无力，那男人却不恼不怒，只是站在原地，双手一叉抱在胸前，一副好笑的模样看着他：“小子，你今年多大？有二十八还是三十了？”

&esp;&esp;他上下打量着水风清，边说边是啧啧摇头：“你这么嘴硬作甚呢？现在你手厥阴心包经郁结天山派凝玄指的寒气所伤，手阳明大肠经被滕家辟火秋凰打断了，足少阳胆经被左留尘的千钧劲力震碎，十二经脉废了三条，内功等同废了。

你还受了玄刃堂三刀，栖霞掌法还打断了你三根骨头……小子，你到底还在硬撑什么？”

&esp;&esp;水风清握剑的手又紧了紧，那是凌虚剑门最普通的铁剑。

他身上凌虚剑门掌门弟子的道袍这时候破破烂烂，又是灰尘又是血迹，还带着剑气或是兵器留下的破损。

这时候他的眼角还没有岁月留下的细纹，带着青年人的朝气和冲劲儿，闻言只是眸光略动，于是男人的语气略略放缓了一些：

&esp;&esp;“而且……你回去剑门有什么用？他们也不会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