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没定簋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哥儿还是常人。

但是，我不能冒这个险，就算我是哥儿，我也不想以哥儿的身份活下去。

你……明白吗？”

&esp;&esp;虞麓又看了一眼虞笙手上的玉簋，眼中的迷惑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难以置信的震惊，“二哥，你难道是想要……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你何至于此？！”

&esp;&esp;虞笙双手一摊，“等事情有了定数，我想再改变什么就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可是，你若真男子的是个哥儿，一直不嫁人的话，你的热潮怎么办？”

&esp;&esp;虞笙满不在乎道：“你没听秋念说吗？只要一直保持处子之身，热潮就可以靠自己熬过去。

一旦有了与人欢爱的经验，热潮就只能靠别人了。”

&esp;&esp;虞麓沉默了下来，虞笙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阵邪风吹来，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长明灯的烛光随之闪烁了一下。

&esp;&esp;“二哥，你真的决意如此？”

虞麓问。

&esp;&esp;虞笙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众人皆以生出哥儿为傲，皆因为哥儿可高嫁，能给家族带来荣耀利益；娶哥儿为妻的人，也不过是把哥儿当成生育后代的工具。

麓麓，你觉得身为哥儿，对他本身，是件好事吗？”

&esp;&esp;虞麓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我、我不知道。”

&esp;&esp;“纵观高门哥儿，十有四五早亡，一则是因为接连产子伤身；二则，那些娶了哥儿的王侯将相，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来热潮的时候，夫君都不一定在身边。

就连当今皇后……我听大哥说，当今圣上根本不好男风，却因为身在皇家不得不娶林氏哥儿为后。

皇后怀上大皇子后，圣上就再未碰过他，反而是接二连三地纳女子入后宫，后来又独宠萧贵妃和二皇子，导致皇后父子在宫中处境尴尬，这才不得不出手夺嫡。”

&esp;&esp;虞策从未同虞笙说过皇室的秘闻，这些都是虞笙从原着中了解的。

“如今做哥儿的最高境界不过就是嫁给储君，未来母仪天下。

可即使是当了皇后，日子就一定好过了吗？与其成为

&esp;&esp;听完虞笙的这番高谈阔论，虞麓双眼大睁，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esp;&esp;虞笙心想：哼，震撼到了吧，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还有这么高风亮节，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时候。

&esp;&esp;虞麓望了虞笙一会儿，犹疑道：“二哥不是一向不喜读书么，为何突然想要考取功名？”

&esp;&esp;“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虞笙一脸黑线，“我的意思是，相比哥儿，寻常男子能做的事情更多；哥儿也没有众人口中的那么好——这些就是我的理由。

麓麓，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