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昭接到程野电话赶过来时，季凛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原本没想多留，可程野把酒推到她眼前时，季昭还是接了下来。

&esp;&esp;两人分坐醉倒在桌上的季凛两旁，一杯接着一杯，时至今日，程野无心再与她争辩，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esp;&esp;“这两个男人对你来说都意味着什么？”

&esp;&esp;季昭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玻璃酒柜，跟随自己的意识说着：“如果有一天江彦舟离开了我，我会难过一辈子。”

&esp;&esp;“如果季凛离开了我”

&esp;&esp;季昭沉默了，程野追问道：“如果季凛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esp;&esp;她侧过脸看向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我说我从没想过这种可能，你相信吗？”

&esp;&esp;“从我们出生那天起，他就一直待在我身边。

哪怕从前我希望他和别人谈恋爱时，我都没觉得他会离开我。”

&esp;&esp;“天啊，我竟然从来没想过季凛会离开我如果有一天季凛对我说他爱上另一个人，要离开我了。

我难过的不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从此以后会从我身边消失。”

&esp;&esp;“季凛会离开我不会的，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会离开我，不能离开我。

他必须待在我身边，哪怕不再爱我。”

&esp;&esp;程野怔愣过后长叹一声，“季昭，你这是占有欲，是习惯，不是爱。”

&esp;&esp;两人对话的声音似乎也飘进了季凛的耳朵里，他扶着桌沿，艰难爬起中途又倒下，却是准确定位到季昭的方向，半眯着眼睛梦呓：“你不是说今晚要陪他吗？我做梦了吗？”

&esp;&esp;季凛痴笑起来，“昭昭，你真好，知道我喝醉了，还来梦里安慰我。”

&esp;&esp;季昭坐在高脚椅上弯腰揽住他的肩膀，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看着程野冷冷说道：“管好你自己。”

&esp;&esp;叫醒季凛，扶着他走出酒吧时，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眼前的霓虹高楼变换色彩，淹没在无数欢呼声中的，是季凛的一声“新年快乐，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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