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熠却不习惯。

&esp;&esp;“小炽，你跟着我有很多年了吧。”

司熠叫出了记忆中的称呼，房间中的空气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只剩司熠这句话萦绕在怀炽的耳边。

&esp;&esp;“殿下、”

&esp;&esp;“今天我们不谈工作。”

司熠打断了怀炽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甚至想要离开沙发向人跪安，同怀尘那模样这时又一致了。

&esp;&esp;“你和小尘都没有离开d宇宙，也是唯二从小认识并跟随在我身边还没有记忆受损的人。

是吗？”

&esp;&esp;司熠直言，看着对面的怀炽眼神颤颤，似是不敢对视。

空气中的凝滞越来越严重，司熠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怀炽将精神力外泄了出来。

&esp;&esp;“是的。”

&esp;&esp;“您想知道什么？我知道都可以告诉您。”

怀炽回答道，他低垂着眉目。

&esp;&esp;听到“您”

，司熠没有再继续纠正，一种无奈感裹挟着恍然。

几十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变质，喊上一声殿下，便如万水千山。

&esp;&esp;司熠想了想还是开口，说起来像问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让人有些别扭：“你对过去的我有什么看法？对亚特兰斯这个人。”

&esp;&esp;但转念一想，他早已决定抛弃这个名字，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弥补这个名字犯下的恶。

&esp;&esp;而怀炽道：“亚特兰斯是人类斯亚图世代的荣光。”

&esp;&esp;算了。

&esp;&esp;司熠不再用缓进的方式询问怀炽，他无法让怀炽放下身份阶级的差距真心说话，甚至司熠都不用继续问就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

&esp;&esp;他为亚特兰斯卖命，实际上只是为了羽卖命。

亚特兰斯对他而言，甚至是一种厄运，带走了羽，带走了本应该平稳幸福的人生。

&esp;&esp;谁人不是呢，司熠应了一声。

&esp;&esp;“那银霁呢？”

&esp;&esp;“银女星的军部首领，亚特兰斯伯爵的好友，战后反目，是个不知好歹的兽人。”

&esp;&esp;描述银霁，怀炽倒是用了他口中能吐出的最脏的字眼。

让司熠能够感受到他充满而又收敛的敌意。

&esp;&esp;“那些事情我不记得了。”

&esp;&esp;“你跟我说说吧。”

&esp;&esp;司熠开口道。

&esp;&esp;然而这一句话如石击水，只引得人眼睫一颤，眉目一凝，却没有了后续的回应。

微小的动作甚至还是司熠用精神力捕捉到的，怀炽隐藏得极好。

&esp;&esp;“殿下，我身为您的执事，这些事情我应当保持沉默……”

&esp;&esp;“为了您的身体。”

&esp;&esp;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esp;&esp;怀炽说完，司熠并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