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陈越看到旁边一个画架遮着一块白布，他刚问出去，手就往那里伸了。

“什么？”

容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在看到陈越伸手过去想要拉开那画架上的布时，吓得她连忙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

她甚至顾不上旁边的东西，慌忙到护着那白布不让陈越拉下来时，腰一下子撞倒了旁边的画架。

“嘶……”

白天被打的伤口被撞痛了，疼到她瞬间龇牙咧嘴，手里还护着那没被拉开的画架。

“行了，我不看。”

陈越发现她的状况，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容颜猝不及防地被扯到了手臂的伤，又抽冷一口气。

陈越立马发现她的状况拉上她的袖子，看到了上面的伤，又在容颜来不及阻挡时掀开她的衣服，看到了她腰身上那受伤的淤青和红痕，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问：“怎么回事？”

容颜慌忙地扯回衣服盖住腰，“没、没什么。”

陈越看着容颜躲躲闪闪的目光，整张脸都沉了下去，语气更冷了，“容颜，考虑清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

容颜慌急了，她不擅长撒谎，更何况在面对陈越，她着急得大脑顿时一片混乱，手指抓紧了衣摆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

陈越不容她逃避，“看着我。”

容颜被逼得看向他，眼睛急得都红了想哭，可珉紧的嘴“我”

了半天就是没有下一个字。

又想到莫安华的态度和陈越一贯对自己的纵容，她昂起的脸，蓄在里面的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那张脸蛋写满了委屈和倔强。

她从来不那样的，即使在面对莫安华再如何的冷言冷语前她都能淡然面对，但陈越从未有过用这样冷硬的语气对她吼。

陈越靠近她，依旧皱着眉头，站在容颜面前，想起了那天晚上吃饭时，她同样湿润的眼角，那跃跃欲坠的水雾。

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抹去她被自己指腹挤下来的眼泪，冷着语气又不忍心地软了一些态度，“慌什么？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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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打开了闸门一样，容颜一个劲儿无声流泪，一直摇头，身子开始有些颤抖，原本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慢慢地改拉住陈越的衣服。

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自己被打被骂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