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乐死和跳楼，肯定选安乐死啊。

&esp;&esp;“帮帮忙吧。”

庄凡心求道，“中午我请你吃饭。”

&esp;&esp;顾拙言不为所动：“我请你吃饭，你别求我了。”

&esp;&esp;庄凡心揉揉那膝盖：“那别的也行，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如此只欠一个人，否则要欠画室好个人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干活儿也可以。”

&esp;&esp;顾拙言被揉得微微心软，这是继逛超市之后庄凡心已经看上别人了。

&esp;&esp;指尖一松，顾拙言把试卷还给庄凡心，看看手表，楼上的顾宝言应该也下课了。

他起身撑个懒腰，问：“下午还要画么？”

&esp;&esp;庄凡心说：“要啊。”

&esp;&esp;方才那点岁月安稳的美好顷刻消散，顾拙言不耐道：“你们就不能画快点？”

&esp;&esp;庄凡心说：“画太快表现不出你的帅气。”

&esp;&esp;比较普通的糖衣炮弹，但顾拙言认为庄凡心对他有意思，所以听来就变成甜言蜜语，他很受用，和庄凡心一起上楼接孩子。

&esp;&esp;下课了，小孩儿们正一窝蜂地跑出授课区，各位家长迎接自己的小孩儿，对宝贝的课堂表现和音乐天赋赞不绝口。

顾拙言心想，现在也太流行鼓励教育了。

&esp;&esp;顾宝言拿着小提琴跑出来，看见庄凡心便一喜：“哥哥，你也来接我啊。”

&esp;&esp;庄凡心帮孩子装琴，问：“累不累？”

&esp;&esp;“有点，肩膀疼。”

兄妹俩回答问题很像，顾宝言捧着她的儿童水壶喝水，转头问顾拙言，“哥，我拉得好听吗？”

&esp;&esp;亏你问得出口，顾拙言道：“你自己心里没谱儿？”

&esp;&esp;顾宝言其实有谱儿，可别的小朋友都挨夸，她也想挨。

此刻没挨成，她带着小情绪说：“家长都守在外面，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知道我拉得不好？”

&esp;&esp;兄妹俩一边走一边呛呛，走到街上还没吵出高低输赢，独生子女庄凡心在一旁头大，解释道：“小妹，我找你哥哥做模特，他才走开的。”

&esp;&esp;顾宝言觉得新奇，小脸儿一变，立刻缠着顾拙言仔细讲讲，顾拙言便开始忽悠，什么换七八套衣服，摆十来个姿势，等午饭买完把孩子都骗晕了。

&esp;&esp;他们拎着几袋餐盒回画室，休息间非常宽敞，两张四米长的大平台摆在房间中央，大家的书包外套都丢在上面。

周围想怎么坐都行，甚至有人爬上台面躺着休息，或蹲在上面整理画布，搞艺术的果然都比较随性。

&esp;&esp;庄凡心总不正经吃饭，扒几口就去注意旁的，看看手机，和别人打闹一会儿，反正再没碰过筷子。

他隔着宽大的桌面看裴知，招惹人家：“你吃得真慢。”

&esp;&esp;裴知抬起头：“我喝水也慢。”

&esp;&esp;就这么无聊的两句话，庄凡心笑好半天，冲人家扔一包小饼干，又扔一小包坚果。

裴知把坚果倒入沙拉里，一边搅拌一边问：“对了，今年的a你报上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