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以为自己感知错了，当他抬眸看过去时，希莫斯迅速扭转脸到另一侧。

即使速度很快，还是让桓修白捕捉到那张脸上一丝隐约的悲哀。

&esp;&esp;样貌邪美的皇帝陛下低叹一声，拽起那件大衣，抖了抖抻开，披在oga身上。

他像是要使对方安心下来一样，隔着狐皮缩短了最后的距离，和他身体挨着身体。

&esp;&esp;“因为我是alpha。”

桓修白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却辨别不出具体是哪一种。

&esp;&esp;这应该是教皇的信息素味，很清淡，和他自己的截然相反。

&esp;&esp;“性别于我而言并没有差别。”

希莫斯说完，停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

&esp;&esp;桓修白马上根据传闻脑补出一些情节。

也许和教皇利益交换的并不止a们，大陆上的权贵显赫abo尽有，对希莫斯来说，碰触他肉体的手属于谁，的确没有差别。

因为无论怎样，都很难出于甘愿。

&esp;&esp;而教宗陛下接着语调轻快地说了一句：“可也不是每个a都能让我自愿坐在一起的。”

&esp;&esp;他飞快得瞥了戈里叶一眼，桓修白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垂下目光，自我嘲弄似的说了声：“抱歉，是我失言了。”

&esp;&esp;他忽然变得不自在起来了，扭过头没有再看戈里叶，仿佛恢复了平静。

但桓修白和他靠得太近了，能清楚听到他极力压制却依旧急促的呼吸声。

&esp;&esp;桓修白在oc任职五年，穿梭大小世界执行任务无数次，什么惊险刺激场面hold不住？偏偏此刻，他手足无措，脑子里搜寻不出一句正常的话来回答了。

&esp;&esp;感受到alpha皇帝的动摇，希莫斯攥紧了皮草，作出了温柔的笑，声音还稍微有点生硬：“戈里叶陛下，您就当今晚这番话不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嗓子些微发颤，“就让它消失在时间的潮流中吧。”

&esp;&esp;桓修白莫名心口一痛。

教皇希莫斯身边必定围绕着各类谎言与欺骗，他主动卸下了坚韧温和的外壳，小心翼翼泄露出一点真心，想换得这个不为他美色所诱的年轻alpha一些纯挚无垢的回应。

&esp;&esp;无关利益权势，也无关体肌交融，只是最单纯的肯定。

&esp;&esp;但希莫斯一定清楚，戈里叶不可能娶他。

与其在之后让戈里叶为难，不如现在就狠心掐断那点念想，各自重新归位吧。

&esp;&esp;明明都是身居高位的oga，教皇希莫斯就知情懂事，叫桓修白同情，而某位监察科长就自私得令他厌恶。

&esp;&esp;桓修白在心里以一个纯正alpha的视角将这二人摆在一起评断来评断去，还制定了项目逐一打分，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个纯o。

&esp;&esp;一段沉寂之后，希莫斯轻推开大氅站起身，“我去外边看看。”

&esp;&esp;桓修白知道是自己的沉默让他伤了心。

如果他真的是戈里叶，现在或许已经动心了。

&esp;&esp;可他是桓修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注定要离开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个oga啊。

&esp;&esp;他跟着起来了，希莫斯走下了台子。

木柴不充分燃烧噼啪作响，许爱莉嘟囔着翻了个身，摊倒在石头上的皮草残留着体温。

&esp;&esp;桓修白急切地在脑子里寻找一个理由，对了，支点，他想起来了，现在跟希莫斯断绝关系很不利于之后执行支点任务，支点情绪波动也很容易造成情潮不规律，接着就是被恶意标记，世界崩塌。

&esp;&esp;所以！

为了拯救世界，阻止小世界崩塌，维护oc的利益，为自己挣得点数，他必须——

&esp;&esp;“希莫斯……”

他喊住了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