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查苏村4号，墓碑上村民丁的住址，恰好就是那个疯子的家。

&esp;&esp;日记本┃游惑：“不想考了，趁今晚把娃娃送完。”

&esp;&esp;“我有点懵……”

&esp;&esp;陈斌指着墓碑轻声说，“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游惑没有立刻回答。

&esp;&esp;他往旁边走了几步，沿着另两只鬼手挖掘的痕迹扫开一层泥。

&esp;&esp;第二个墓碑露了出来。

&esp;&esp;姓名：储晓楠

&esp;&esp;准考证号：860575-04221703-1124

&esp;&esp;我将永远怀念你。

&esp;&esp;立碑人：乙

&esp;&esp;地址：查苏村2号

&esp;&esp;照片上是一位鹅蛋脸的姑娘，梳着高高的马尾，没带笑。

看起来清秀又干练。

&esp;&esp;如果把她的头发散下来几绺，裹上厚重的围巾，换一件长到脚踝的冬衣，再配上干裂发白的嘴唇和黯淡的眼珠……

&esp;&esp;那就是在河边每日凿冰的女人。

&esp;&esp;众人脸色更难看了。

&esp;&esp;他们沉默地站了片刻，纷纷开始挖泥。

&esp;&esp;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esp;&esp;大家翻找的面积越来越大，露出来的墓碑就越来越多，多到人头皮发麻。

&esp;&esp;他们陆续找到其他熟悉的面孔。

&esp;&esp;比如另外两位每日去河边的村民，再比如村长……

&esp;&esp;陈斌脸色刷白。

&esp;&esp;这次不用确认，他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esp;&esp;那些看起来浑浑噩噩的村民，曾经都是考生。

&esp;&esp;那些被称为“甲乙丙丁”

的人，并非生来就是这个山村的npc，他们曾经有名有姓。

&esp;&esp;游惑蹲在某个墓碑前，抬头看出去。

&esp;&esp;树林一眼望不到头。

&esp;&esp;他们不可能在这挖一夜，更何况即便真的不吃不睡，也挖不完这片山野。

&esp;&esp;林子下究竟埋葬了多少人，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