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至宝的开场白挺固定，绕到那位名字如雷贯耳的叔叔身上。

&esp;&esp;程归听着，只记得陆守南让他离这个人远一点。

毕竟来到完全陌生的环境，唯一能听的也就是陆守南的话。

&esp;&esp;“年轻就是好。

这皮肤不化妆都比那些演员好”

&esp;&esp;张至宝的手忍不住伸到程归近前。

&esp;&esp;其实他往常惯于循序渐进，但这个程归实在是太好看了，学生的书卷气不是那些会所里穿校服的鸭能装出来的，还有出尘的气质，各个方面都让他着迷。

&esp;&esp;更重要的是什么都不懂，也没有背景，他有的是方法。

&esp;&esp;越想越兴奋起来，短而粗糙的手指即将碰上这张诱人的脸——

&esp;&esp;“张导。”

&esp;&esp;陆守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旁边，按住了他的手。

&esp;&esp;

&esp;&esp;张至宝一惊，等看清是陆守南之后稍微放了点心。

&esp;&esp;他之前听赵廉在饭桌上说过，这人没什么背景。

&esp;&esp;所有没背景的人在张至宝眼里都是很好拿捏的小蚂蚁，能掀起什么风浪。

&esp;&esp;“怎么了，小陆？”

&esp;&esp;这称呼陆守南几乎没听过，连王重山都不这样叫他。

&esp;&esp;“张导。”

他挂着点笑，“这是我朋友。”

&esp;&esp;“所以呢。”

&esp;&esp;气氛一时僵持，周围人也都不想惹上张至宝，陆续离开。

这种人很麻烦，敏感记仇，卑劣下作，偏偏有很强的背景。

&esp;&esp;有时候不怕硬碰硬，就怕这种粘上像口香糖或者狗皮膏药的人，慢慢磨也能把人累死。

&esp;&esp;程归慢半拍地回过头，没太明白眼前的场景。

&esp;&esp;首先转向陆守南。

&esp;&esp;陆守南从冷淡的神色里看出了询问的意思，那眼神清澈如同秋水，和面前浑浊油腻的张至宝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没事儿。”

陆守南和他说，“你先回我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