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脑子不好使，以前我只要有事记不得就问你，你都记得，现在我不知道哪里见过那九个球，你就不能起来帮我想想吗？”

&esp;&esp;吴显贵发扬唐招弟精神，对向杰唠叨个没完。

&esp;&esp;手里咔嚓咔嚓忙活，手一哆嗦，指甲剪出一个豁口。

&esp;&esp;“得……没给你剪疼吧？幸好没出血，我这修车的手就是没你手巧，上次你受伤躺床上，也给你剪个豁，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和现在一样睡得人事不省。”

&esp;&esp;“哎……想想也是醉了，我当初手受伤，你照顾我一次，把我感动得恨不能心掏出来送你，算甜文吧。

结果后来我加上这回，照顾你两盘，全程虐心剧，我心都碎了。

上次给我吓得都做噩梦，我……”

&esp;&esp;“哎呀我去！”

吴显贵一拍脑门儿，“我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了，不是天上见的，难怪我死活想不起来！

我明天就去找他！”

&esp;&esp;吴显贵在手术室门外独自等待时，做梦见到地上影子变作九心连珠剪影，随后就被医生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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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客气两句离开，屋里就剩他们两人和睡着的向杰。

&esp;&esp;“主任？是放射科的主任吗？”

吴显贵问。

&esp;&esp;那人还是微微驼背，背着双手找了张椅子坐下才说：“说吧，刚刚找我是因为想起来了吗？”

&esp;&esp;“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神了！

我想起来确实见过九星连珠。”

&esp;&esp;“什么时候？”

主任追问，语带迫切之意。

&esp;&esp;吴显贵皱眉，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嗯……就是梦里的梦里，我昏迷时做了个梦，在梦里我做梦时见到的。”

&esp;&esp;主任：“……”

&esp;&esp;吴显贵挠头：“很难懂吗？”

&esp;&esp;“换别人一定不懂，但我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真觉得事故之后，你昏迷期间发生的事都是梦境吗？”

&esp;&esp;“虽然觉得很真实，可那如果不是梦，还会是什么呢？”

&esp;&esp;主任听了，转转眼睛，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向杰，突然唇角上翘，笑了笑说：“我好像猜到你在什么时候看到九星连珠的了。”

&esp;&esp;“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