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以往她经常扮着鬼脸凑到他面前闹他，或者扑过去挂在他被上揪他脸玩，很多时候都比刚才近的多。

&esp;&esp;可是——

&esp;&esp;没有哪一回像刚才那样，心不受控制地跳着舞，舞步急促。

&esp;&esp;她加大声音凑底气：“当然呀，你感冒了，不要传染我！”

&esp;&esp;“……”

&esp;&esp;“要远远的！”

&esp;&esp;“这样啊。”

温叙敛眼，勾起挂在耳边的口罩又戴了回去，摊开手遮在她头顶上，“我帮你遮着点。”

&esp;&esp;越绵侧仰着头看看他，愁眉苦脸的低下头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含糊不清的嘟囔。

&esp;&esp;

&esp;&esp;十二月二十四日，学校食堂的小卖部里都摆了一堆包着精美包装纸的平安果。

&esp;&esp;学生们互相交换着苹果和小礼物，少有的热闹。

&esp;&esp;晚自习之前。

&esp;&esp;越绵桌柜里塞了几个用花里胡哨包装纸扎出花样的苹果。

&esp;&esp;那是谢知微她们给的。

&esp;&esp;她趴在桌子上，朝旁边的温叙摊手：“温余又，我的苹果呢？”

&esp;&esp;温叙写完最后一道题，拿过笔帽盖好，从书包里摸了颗苹果糖放在她手心里：“给你。”

&esp;&esp;越绵撕掉糖纸，边含着糖边说话：“小气鬼！

我也不给你！”

&esp;&esp;温叙揉了揉眉。

&esp;&esp;不仅是他，班级基本没有男生准备了这种都快装点成一束花的苹果，就算有人送苹果，都是直接去水果店称一斤，洗也不洗，挑也不挑的随意分发。

&esp;&esp;“回家给你削苹果吃？”

&esp;&esp;“不要。”

越绵捧着脸没精打采的，“我不爱吃。”

&esp;&esp;“……”

&esp;&esp;所以到底该不该给她买。

&esp;&esp;温叙手抵着眉，若有所思。

&esp;&esp;“诶，绵绵。”

正啃着苹果的谢知微转过来敲了敲她桌子。

&esp;&esp;“怎么啦。”

越绵懒洋洋的回。

&esp;&esp;“看看，”

谢知微食指指向后门处，“那位是不是陈学弟啊。”

&esp;&esp;越绵跟温叙都转头看过去。

&esp;&esp;陈栖看到了越绵，兴高采烈的对她挥手，并比了个手势让她出去。

&esp;&esp;越绵起身，踢了踢温叙椅子：“让我一下呀。”

&esp;&esp;这周轮换座位，他们正好换到了靠窗的这一组，越绵坐里面，进出都要温叙给她让位。

&esp;&esp;温叙抿了抿唇，慢吞吞的站起来让她。

&esp;&esp;他想了嘴要说话，话还没出口，越绵已经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