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恩，你怎么不去？”

&esp;&esp;他叹了口气，“留着烘干裤腿，否则腿疼。”

&esp;&esp;倪芝垂了眸，“哦。”

&esp;&esp;“好玩吗？”

&esp;&esp;“还行，”

倪芝打量半天，有些看不懂，纸上似乎是个小平房，却和背后的小平房迥然不同，“你在画什么？”

&esp;&esp;陈烟桥继续用圆珠笔随便涂抹，抬头看她一眼。

&esp;&esp;“终于忍不住了？”

&esp;&esp;倪芝这才看见圆珠笔，怎么看都不像素描用具，想起来出门时候他两手空空。

&esp;&esp;“你借的纸笔？”

&esp;&esp;“恩，”

陈烟桥往农户家里指了指，“向小朋友借的。”

&esp;&esp;他翻到前两页，是一个腾云驾雾的齐天大圣，还是98年版西游记动画的画风，“也不算，是一幅画换来的，一会儿要给他。”

&esp;&esp;倪芝扑嗤笑了。

&esp;&esp;“你还没告诉我，画的是什么。”

&esp;&esp;“等会儿。”

&esp;&esp;两人不说话，听着雨声渐渐，滴答在屋顶的铁皮棚子上，在田里的水洼里，在前面一小片水泥地上。

&esp;&esp;陈烟桥的笔总算停了。

&esp;&esp;给她翻前了几页，冬笋

&esp;&esp;很快国庆过去，又是新一轮紧锣密鼓的招聘和面试。

&esp;&esp;毕业论文都被她们堆在电脑里的一个角落里落灰，连老师都语重心长在群里发了，让她们这个阶段以找工作为主。

&esp;&esp;毕竟就业率也是高校考察的指标之一。

&esp;&esp;只不过面试的日子更加艰难，许多人已经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有人拿了offer几家比较，还在不断地当面霸。

&esp;&esp;而且哈尔滨日间温度也到十度左右了，夜间直奔零度去。

所有人都是外面穿着外套，里面穿着正装，到了面试间一脱，暖气将至未至时候冻得鼻涕直流。

套裙是不敢再穿了，西装裤里塞得紧紧的秋裤。

&esp;&esp;要说现在的面试也是折磨人，一分钟演讲，再群面，再结构面，最后还要终面。

&esp;&esp;倪芝现在已经扬长避短，不再找极考验群面能力的面试，投了些社科类的出版社和杂志社。

这些看作品为主，还好她和沈柯在一起时候，他比她早一年毕业，她后来大四都在考研，等于沈柯比她早接触媒体行当两年。

他们都对这个感兴趣，在他鼓励下，倪芝零星写过一两篇稿子。

&esp;&esp;到了十月中下旬的一天，晓晓去宿舍楼里的自习室仍未回来，几个人泡完脚冷兮兮地早早上床。

&esp;&esp;钱媛叹气，“读个破研究生有什么用，工作都找不到。”

&esp;&esp;王薇清不说话，她是拿了offer反而更烦。

&esp;&esp;最近王薇清回来住了，她男朋友本来不是哈尔滨人，在这边分公司出差期间两人在一起了，因此调过来陪她。

如今看王薇清到了毕业时候，心思活动想两人一起回去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