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事实上，在陈伽漠看来，四年，方循音的变化、可以称得上天翻地覆。

&esp;&esp;她化了淡妆，不再戴那个厚重眼镜。

&esp;&esp;刘海也换成了空气刘海，落下来、轻轻耷在额上，清晰露出五官。

&esp;&esp;每做一个表情，都显得眉目如画、顾盼生姿。

&esp;&esp;实在叫人不禁感叹，小兔子长大了、出落得越□□亮。

&esp;&esp;变成了一只人见人爱的小兔子。

&esp;&esp;思及此。

&esp;&esp;陈伽漠心下茫然。

&esp;&esp;因为长时间在接受心理治疗，他的岁月仿佛没有如何走动——但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

&esp;&esp;顿了顿。

&esp;&esp;他沉沉开口：“对不起，方循音。

很多事都对不起。”

&esp;&esp;语气真诚。

&esp;&esp;方循音怎么也没有想到，陈伽漠一般。

&esp;&esp;少女心思卑微又怯懦。

&esp;&esp;小心翼翼，不足为外人道。

&esp;&esp;她贝齿轻轻磨了下唇瓣，迟疑数秒，闷声回答：“……它不是已经被你丢掉了么。”

&esp;&esp;“我看着你拿走才走的。

抱歉，当时也是……”

&esp;&esp;尾音消散。

&esp;&esp;未尽之言被悉数吞下。

&esp;&esp;从小到大，陈伽漠习惯了被人仰望，习惯了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众生怜悯以待。

&esp;&esp;他不愿意向任何人诉说。

&esp;&esp;也不愿意将自己身上的懦弱剖开示人。

&esp;&esp;干脆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esp;&esp;方循音没等到他解释，有些不安地偏了偏头。

但得知他也不算遗弃卡戎，心头怨气竟然有些稍许散开。

&esp;&esp;好半晌，她说：“嗯，是我抱走了，但是现在没有在我这里。”

&esp;&esp;“嗯？”

&esp;&esp;“我妈妈生病了，家里不能养动物。

……麻烦徐老师养了。”

&esp;&esp;陈伽漠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徐老师？徐兆学长？”

&esp;&esp;方循音点点头。

&esp;&esp;虽然徐兆与他们年龄相差不大。

&esp;&esp;只给她补过一阵课。

&esp;&esp;甚至，后来因为顺利留在物赛班、成绩也保持得比较稳定，康文清又嫌弃补课费太贵，补课也从一周两节课减到了两周一节，把精力都留给了几门主课。

&esp;&esp;但方循音还是习惯喊他老师，哪怕毕业几年了都没能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