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得好像他不是个魔修一样。

&esp;&esp;舒遥差点被内脏碎片呛到。

&esp;&esp;接着他听见破军干笑着接了一句：“是吧道尊？”

&esp;&esp;不好耽搁

&esp;&esp;舒遥身上一轻。

&esp;&esp;有只手很小心翼翼地穿过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esp;&esp;舒遥就着卫珩抱他的姿势靠在卫珩肩膀上，整个人瘫他怀里。

&esp;&esp;他徒劳想拭去眼前沾着的鲜血，后来发现手好像动弹不得，遂放弃这无功的尝试，出声道：

&esp;&esp;“我其实还好，就是看不太见让雪天他表情有点可惜。”

&esp;&esp;卫珩不言。

&esp;&esp;被他揽着的人分量不重，甚至清减得有点轻飘飘的意味。

&esp;&esp;舒遥往日里也是清瘦的，但有寒声寂影无往不利的剑锋，有贪狼使似尊贵华服加身的名头在顶上撑着，旁人非但不会觉他赢弱，反倒暗赞他身形优美，似剪了一层云霞光辉披复其上，赏心悦目。

&esp;&esp;今日不一样。

&esp;&esp;他长发散乱，面色苍白，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不少深可见骨的伤痕仍止不住地往外渗着血，那抹云霞光辉气息奄奄似要消散在掌心上。

&esp;&esp;脆弱得震慑心魄。

&esp;&esp;让卫珩手上的动作也加倍放轻小心。

&esp;&esp;“贪狼，算我求你。”

破军先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号，“重伤的人安安静静闭嘴，别逞强了不行吗？”

&esp;&esp;“不行。”

&esp;&esp;舒遥用尽全身力气轻轻扯了扯那片洁白如云的衣袖。

&esp;&esp;力道很轻，像是小猫伸出藏在爪心的肉垫犹疑着往人心口处挠了挠。

&esp;&esp;挠得卫珩对他不告而别，置身涉险的气恼散了些许。

&esp;&esp;舒遥道：“毕竟我浑身上下只剩下嘴能动，你不让我顶嘴不是想诚心逼死我吗？”

&esp;&esp;破军绝望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再次悔恨自己两百年前犯贱顺手帮了舒遥一把，导致如今要受他的折磨。

&esp;&esp;让雪天不动声色看他们三人说完，方笑道：“看来我的贪狼和破军使，都和道尊好生相熟嘛。”

&esp;&esp;七杀立在他身后。

&esp;&esp;他们两方一上一下，无形对峙。

&esp;&esp;“破军。”

&esp;&esp;七杀开口。

&esp;&esp;“你曾为我不惜和贪狼大打出手。

那时你两人最处得来，我本以为你会向着贪狼。

可你没有，差点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esp;&esp;他语气平平，神色也很平平，像是例行的公事公办，没有一星半点回忆往昔的刻意煽情：

&esp;&esp;“此事我至今一直记着，今天的事，你不必掺合。”

&esp;&esp;便当作是一笔揭过。

&esp;&esp;破军知他说的是实话。

&esp;&esp;七杀此人，固然野心勃勃，算计良多，也算拿得起放得下，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esp;&esp;“不必，我说过，那时候我把你当成朋友。”

&esp;&esp;什么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