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我那个……想说爬楼梯下去……」

&esp;&esp;「从十八楼？」

&esp;&esp;「欸……运、运动。

」词穷的她忙转移话题，「汤先生要去哪？」

&esp;&esp;她还是习惯叫他汤先生呢。

&esp;&esp;「出门去买东西。

你呢？」

&esp;&esp;「也是，真巧。

」

&esp;&esp;「你要去哪买？」

&esp;&esp;「便利商店。

」她胡乱指了个方向，「附近的。

」

&esp;&esp;「我要去大卖场，你要一起去吗？」

&esp;&esp;「欸？」一起去？

&esp;&esp;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明细表，「我要买猫砂、罐头、洗衣精跟一些零食。

你要买什么？」

&esp;&esp;「饮料。

」

&esp;&esp;「一起走吧。

」

&esp;&esp;汤佐言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赵芷若像被催眠般，糊里胡涂跟着搭乘电梯，上了他的车。

&esp;&esp;路上，汤佐言关心询问有关于宋承业的事。

&esp;&esp;「我有照你教的，态度硬起来。

」赵芷若的手还摀着嘴，遮着半张脸，因此发音有些含糊不清，「没想到他还蛮敏锐的，问我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不过他怀疑是我哥，他说我哥本来对他就有成见。

」

&esp;&esp;她埋怨自己怎么忘记戴口罩，这样就不用一直用手摀嘴，好像有口臭似的。

&esp;&esp;「若不是偏见的话，通常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会比较准。

」汤佐言淡声道。

&esp;&esp;「我以前还会因为他的事跟我哥吵架，现在也觉得，大哥是对的。

」她叹气。

&esp;&esp;「那他决定如何？」

&esp;&esp;决定臭骂她一顿。

&esp;&esp;想到那难听的人身攻击，赵芷若搁在大腿上的左手不自觉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