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毕业工作以来，不论是在实习的单位，还是在上一家律所，成瑶都很频繁地被差遣来做这些文秘性质的事，说实话，潜意识里，成瑶是抗拒的，没人愿意读了四年法学本科最后进律所打杂。

&esp;&esp;她想真正地接触到案子，然而时间久了，最开始的不甘心也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直到此刻被钱恒这样提及，成瑶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似乎都默认了这种职场的潜规则——女生向来比男生更难接触到核心的工作。

&esp;&esp;“我会和包锐说，让他不要老把这些文秘性质的工作丢给你。”

&esp;&esp;成瑶突然觉得很感激，钱恒虽然脾气差态度也不怎么的，然而他作为一名男性，能说出这番说词，成瑶内心是肃然起敬的。

&esp;&esp;“谢……”

&esp;&esp;“别指望给我倒杯咖啡就想暗示我自己是个女的很柔弱，在我这里，不存在的。

我的原则一贯是，男人当畜生用，女人当男人用，男人不够的时候，女人也当畜生用。”

钱恒笑笑，“毕竟新时代了，不都讲女权呢？对女性的优待就是另一种歧视。”

&esp;&esp;“……”

&esp;&esp;“如果你给我倒咖啡是为了昨晚那些事想给我赔罪，那也不用了。”

&esp;&esp;成瑶惊喜地抬起头，想要感谢钱恒的宽宏大量。

然而——

&esp;&esp;“那不是一杯咖啡就能一笔勾销的事。”

钱恒扫了成瑶一眼，“既然都是一个所的，我也不走法律途径了，私下和解吧。

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我已经列好清单和名目发你邮箱了，你查收一下。”

&esp;&esp;成瑶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我得给你赔钱？”

她急中生智地解释道，“老板，我昨晚喝醉了，我其实也不太记得我都干了什么，我这都对自己的行为失去控制力了，要做了什么，我真的是无意识的……”

&esp;&esp;“你几岁了？”

&esp;&esp;“哎？23周岁了。”

&esp;&esp;钱恒抿了抿唇：“你有精神病吗？间歇性的也行。”

&esp;&esp;这都什么问题？？？成瑶一脸茫然道：“没有啊。”

&esp;&esp;钱恒冷哼了一声：“年满18周岁，也不是无法辨识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不满足限制行为能力人的定义，那就得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喝酒可不是逃避责任的法定理由。”

&esp;&esp;“……”

&esp;&esp;钱恒挥了挥手：“出去吧。”

&esp;&esp;“……”

&esp;&esp;就在成瑶走到门口时，她又听到她尊贵的老板补充道：“没事多读书，别成天老盯着别人的脸看。”

&esp;&esp;恩？

&esp;&esp;“我100纯天然的脸，你就是看一万遍，也看不出整容痕迹的。”

&esp;&esp;“……”

&esp;&esp;“等一下。”

&esp;&esp;成瑶：？

&esp;&esp;“下楼一趟。”

&esp;&esp;“怎么了？”

&esp;&esp;“董敏来了，帮我把她引开，别让她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