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伤及无辜百姓，也好过这些无辜百姓有朝一日都成了敌人的兵马。”

顾墨白叹息，“如今探子是不太插得进去，但臣依旧听说，几个土司在招兵买马一事上花了重金，农奴甚至能以投军换得一家子的自由。

如此一来，当地男儿人人从戎也并非不可能。

朝廷尽快打过去，他们还不成气候；若再等上一阵，他们加以操练，就不好办了。”

&esp;&esp;沈玄宁听得直是一惊，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旋即点头：“那便让楚霁带兵前往。”

&esp;&esp;顾墨白却是一滞：“皇上当真要让楚将军带兵？”

&esp;&esp;沈玄宁锁眉：“怎么，你们还有别的良将人选？”

&esp;&esp;顾墨白摇摇头：“臣只是怕胡将军那边……”

&esp;&esp;“他不甘，就由着他不甘。”

沈玄宁神情清冷，“朕已亲政，断不会再由着他飞扬跋扈。

派谁出征若都要由他说了算，岂不是等于把皇位也让给了他？”

&esp;&esp;他说着，将苏吟刚理出来的几本折子递给了顾墨白：“这是楚霁呈进来的，你们拿去看，再同楚霁一道议一议。”

&esp;&esp;“是。”

顾墨白躬身长揖，上前接过折子便告了退。

&esp;&esp;待得他出去，沈玄宁看向了眉目间满是忧愁的苏吟，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esp;&esp;“也没什么。”

苏吟轻轻一喟，“就是觉得，鼻子里一股腥风血雨的味儿。

皇上跟胡骁这么一日日地争锋相对起来，必是免不了要起一场动荡了。”

&esp;&esp;沈玄宁默然点头。

这种事是不可否认，也不容逃避的。

&esp;&esp;他便攥了攥她的手：“朕会赢。”

&esp;&esp;“皇上自然会赢。”

她一副对此无比坚信的样子，看起来比他更有底气。

&esp;&esp;而后她凑近了两分：“皇上若输了，日后拿什么娶奴婢呢？”

&esp;&esp;“……”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她身上的清香味包裹了起来。

&esp;&esp;她从不是个爱用自己的长处“引诱”

人的人，但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晰地知道，她就是在引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