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得没错。”

棠月里转过身来，摸摸她的头。

&esp;&esp;她将有许多时间。

&esp;&esp;能继续研究。

&esp;&esp;能完成父母的遗愿。

&esp;&esp;能有时间去寻找真正想做的事情。

&esp;&esp;她也不再孤身一人。

&esp;&esp;番外

&esp;&esp;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房间，棠月里眼睫微微抖动，醒了过来。

&esp;&esp;全身暖融融的。

&esp;&esp;她身上盖的不是被子，而是羽翅。

&esp;&esp;那羽翅非常大，从床上、到地上，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

一线阳光落在上面，泛起暖金色的流光。

&esp;&esp;棠月里伸出指尖戳了戳。

&esp;&esp;那片羽毛抖了抖，散出星星点点的荧光。

&esp;&esp;棠月里继续摸过去。

&esp;&esp;从她醒来开始，身后人就放轻了呼吸，而从她开始玩翅膀，揽在身前的胳膊微微绷紧，棠月里手心整个贴上羽翅，从这头摸过去，描绘一根根羽毛，身前的胳膊就越来越僵硬，肌肉贲起，棠月里往上面一戳。

&esp;&esp;“你你你……”

凤煌几乎跳了起来。

&esp;&esp;嗯，戳不动。

&esp;&esp;棠月里摩挲了一下手指，悠悠转身面向凤煌，从羽翅下钻出来，不等她说话，凤煌眼瞳一颤，扯过旁边的薄毯就把她团吧团吧包了起来。

&esp;&esp;毯子是羊绒的，轻柔保暖，可棠月里从脖子到脚被裹在其中，只觉得又闷又扎。

&esp;&esp;完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esp;&esp;棠月里要掀开毯子，凤煌手忙脚乱地按住她手不让她动。

&esp;&esp;“干什么？我穿着睡衣呢。”

她努努嘴，示意肩上的吊带。

&esp;&esp;凤煌脸红得滴血，扭着脖子不看她：“我先出去。”

&esp;&esp;羽翼慢慢收缩、化为羽衣披在身上。

&esp;&esp;“哎，”

棠月里叫住他，故意带着笑声问，“你到现在了还害羞吗？”

&esp;&esp;“怎么可能！”

他死不承认。

&esp;&esp;“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棠月里说完，像想到什么，声音低落下去，“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esp;&esp;“没有！”

&esp;&esp;凤煌斩钉截铁地说完，听到棠月里仍然轻声啜泣，他慌忙跑回来，棠月里捂着眼睛呜呜哭泣，在他伸手时双肩往后缩了缩，凤煌站在床边手足无措，“我只是，只是……”

&esp;&esp;“只是什么？”

棠月里从指缝间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