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措……”

&esp;&esp;下意识想解释，但蒋措没给她机会。

&esp;&esp;他冷淡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平平扫过严秉坚。

&esp;&esp;酒吧重鼓点的音乐隔着一道墙消减大半，留一些混沌的余音给外界。

一阵风卷过，街上静得出奇。

&esp;&esp;半晌，蒋措提步向她走来，依然慢条斯理的节奏，走到她面前时，方才那层冰霜似的冷意已经从他眼底消失。

&esp;&esp;“在这里吃饭？”

&esp;&esp;宁思音舌头仿佛冻住，说话有点费劲：“啊，我们……庆功宴。”

&esp;&esp;“我刚好约了客户在这。”

蒋措似乎在向她解释自己为何出现。

&esp;&esp;宁思音看他的眼睛，像平时一样温和，有一瞬间让她怀疑，也许他并没有听到那端对话。

&esp;&esp;男人一个比一个精于装模作样，严秉坚同他打招呼：“蒋总。”

&esp;&esp;“严总。”

&esp;&esp;蒋措语气客气，眼神却没多少温度。

于是宁思音确定，他还是听到了。

&esp;&esp;蒋措将外套脱下，裹到她肩上，温柔叮嘱：“不要喝太多酒，早点回家。”

&esp;&esp;又看了眼严秉坚，“劳烦严总多关照了。”

&esp;&esp;他回去隔壁餐厅，宁思音和严秉坚站在原地没动。

&esp;&esp;半晌。

&esp;&esp;“他应该听见了。”

严秉坚道。

&esp;&esp;“废话，还用你说。”

&esp;&esp;“有烟吗？”

宁思音沧桑地抹了把脸，“这种时候只能来根烟了。”

&esp;&esp;严秉坚欲言又止，掏出烟盒递来，宁思音正要拿，他却又撤回去，把烟放回兜里。

&esp;&esp;“回去吧。”

&esp;&esp;-

&esp;&esp;原本不喜这种场合，这晚宁思音却坚持到散场。

隔壁餐厅的饭局结束没有，蒋措回家了吗，她不知道，也抗拒去思考。

&esp;&esp;如果可以，她想立刻买一张机票跑路。

有多远，跑多远。

&esp;&esp;但，再不想回家，今天都不得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