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陶染对着镜子，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自己一番，也没什么特别不得体的地方。

&esp;&esp;“你看什么？我也好看？”

&esp;&esp;贺南初一边刷牙含糊地建议：“嗯，要不一会你先回家拿件衣服？天冷了，别只穿个衬衫。”

&esp;&esp;“嗯？也行。”

陶染点头。

&esp;&esp;随着点头的动作，牙膏沫险些飞出，她赶忙往前迈了步。

&esp;&esp;再抬头的时候，睡衣的圆领向下移了半寸，露出了里面惨不忍睹的斑斑红迹。

&esp;&esp;她大概明白了，这人是在笑这个。

&esp;&esp;穿衬衫的话，领口就全露馅的。

&esp;&esp;好在贺南初还是有点底线，放过了她的脖颈。

&esp;&esp;她迅速地漱口，用空出的左手掐了旁边人的腰一把，威胁道：“你等着。”

&esp;&esp;贺南初也刷好了牙，自然没被她威慑到。

&esp;&esp;好笑地问：“等什么，你也给我弄一个？”

&esp;&esp;“……”

&esp;&esp;-

&esp;&esp;到了公司后，陶染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多年过去了，贺南初的脾气一点没变。

&esp;&esp;开玩笑也一点都知道不收敛。

&esp;&esp;还跃跃欲试地等着她种草莓。

&esp;&esp;怎么会有这种人？

&esp;&esp;这像是二十多岁，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嘛！

&esp;&esp;幼稚！

&esp;&esp;真幼稚！

&esp;&esp;她忍不住说出来。

&esp;&esp;“陶姐，你说什么？”

身后的翁婷转过身问。

&esp;&esp;“啊，没什么。”

陶染舔了舔唇，尴尬地说：“有纸……我就问问你有a4纸吗？”

&esp;&esp;翁婷一脸莫名：“嗯？”

&esp;&esp;陶染继续说：“我打印机没纸了，有个□□着急打出来，一会送到南桥去盖章。”

&esp;&esp;“啊，有。

我最近两天都没打东西，”

翁婷一边说一边把桌上打印机的纸盒拉开，抽出厚厚一沓递给陶染：“喏。”

&esp;&esp;陶染接过来：“谢谢。”

&esp;&esp;翁婷抿抿唇，一脸犹豫地说：“陶姐……”

&esp;&esp;“嗯？怎么了？”

陶染一边打材料，一边回应她。

&esp;&esp;翁婷：“就……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esp;&esp;陶染回头，看到翁婷扭成一团的脸：“怎么了，你说。”

&esp;&esp;翁婷纠结半天也说不出口：“就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