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筒那边沉默半晌，而后传来一声低笑。

&esp;&esp;他倒也没说别的，只是吊儿郎当地批评：“邮件我收到了。

但是你这个态度不够端正。”

&esp;&esp;话里还真有几分老板架子。

&esp;&esp;“嗯？”

陶染自认工作一向细致，成果不论，却一定是全力以赴的：“我……”

&esp;&esp;贺南初：“这些东西不当面谈，通过邮件能说清楚？”

&esp;&esp;“……”

陶染腹诽，当初是他要求把例会改为邮件沟通的。

但是不戳破是一个乙方的基本素养：“那您今天晚些时间有空嘛，九点左右，我找您当面汇报？”

&esp;&esp;“不行呢，”

贺南初打断她：“我今天很忙。”

&esp;&esp;多难缠的客户她都打过交道，贺南初这样的不算什么。

&esp;&esp;陶染依旧保持微笑：“那您看您明天什么有时间吗？还是我找您的助手预约？”

&esp;&esp;“也不行，进度不能再拖了。”

&esp;&esp;陶染深吸口气：“那您说怎么办？”

&esp;&esp;“这样吧，我只有现在有一点点时间，”

贺南初好似很为难的口气：“你现在过来，我们工作餐时解决。”

&esp;&esp;这下子，陶染为难起来：“我今晚不大有时间，我约了客户吃饭。”

&esp;&esp;“……”

话筒里沉默半晌，然后憋出一句：“我就说你态度不端正，你瞧，这不是被我抓住了。

你还有别的客户？”

&esp;&esp;还没等陶染解释，话筒里又添了条她的罪状：“和客户还要吃饭聊？大小姐，我交了定金的。”

&esp;&esp;连别的客户都不许有吗？

&esp;&esp;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esp;&esp;那当初他们谈合作不也是餐桌上谈成的吗？

&esp;&esp;怎么就不能和其他客户吃饭了。

&esp;&esp;不过提到客户的事，陶染想起她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接单，贺南初占了首功。

&esp;&esp;她态度缓和几分，和他解释：“我们这行就是这样的，要提前接单。

我保证和晏小姐的婚礼不冲突，今天就是和新人吃个饭谈一谈。”

&esp;&esp;“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