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看宋娆看到穆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让她在最近的距离，眼睁睁看着那个为了救她的人，是怎么被送了性命的。

他要的就是宋娆痛不欲生；

从见到她那一刻起，从看到她眼中干净的坦诚，明媚的诱惑，灿烂的笑容时他就想要将她毁了，那些东西不属于这么污浊的世界。

他冷眼看着宋娆跪在穆渊身边，泪流满面，慌乱的叫着穆渊的名字；

雪白的双手捂着他那身上不停流血的伤口；

看着她干净的衣衫，干净的双手，干净的脸颊，沾满了腥红的血腥，

嗅着空气中飘荡的浓浓的腥甜，离璟勾起唇角。

……

尉迟南风，我不稀罕了……【04】

嗅着空气中飘荡的浓浓的腥甜，离璟勾起唇角。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颜色才的这个世界该有的！

血，那么多血，不停的从胸口流出来，宋娆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身体内，可以储存那么多红色的，代表生命一样的东西。

即使是自己在被汽车撞到后，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尸体，她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鲜血。

穆渊看着宋娆哭花的脸，渐渐冰凉的身子，涌上一丝丝暖意；

至少现在她的泪水，是为他而流；

他想开口说话，可一张口，口中便涌上来更多血……

宋娆哭的更厉害，她捂着穆渊左胸上的血洞，吸吸鼻子，哽咽：

“穆渊……穆渊……你……你看看我，你看，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我好的很……我跟你私奔，我跟……你跑江湖……我不回宫了……好不好，好不好……”

穆渊看她的眼神，像是隐藏了，一个世纪的哀伤，说不出，让宋娆胸口沉闷的无法呼吸。

不知为何，看到穆渊被刺中的那一秒，宋娆分明感觉到，左边的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

似乎那一剑，在那一瞬间也刺中了她一样。

那种感觉，与灵魂无关，似乎只是身体的本能在牵引。

呼吸凝滞了一样，沉重的；

穆渊看她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熟悉，不是现在那种熟知；

似乎……她很早，很早……早到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曾见过……

宋娆的手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可是指缝间还是不停的冒出温热的血液，不停的流失着穆渊的生命；

泪水模糊眼眶，看不清穆渊的脸，宋娆抬起一只手赶紧擦去脸上的泪；

可是越擦越看不清，手上粘稠的血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