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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朵的哭声变成了啜泣,她知道今日一别,是为永别。
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欺骗自己这份温暖来自父亲。
幼时的她站在背篓里,这样圈着阿爸的脖子,听着他用浑厚的声音唱着金竹寨的历史。
我们从何而来,我们怎样辗转迁徙,我们经历了什么,我们如何战斗,我们有哪些英雄,我们畅想的美好未来。
鸟鸣再次进入耳帘,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瘫软在地。
慌乱中,没有人带水,嗓子干的每一次呼吸似砂砾划过。
哭不出声音的少年们,忍不住的宣泄着身体里急缺的水分。
眼泪晕湿了脏污的衣裳,所有人,生离死别。
石竹境内。
因洪水逃荒而来的流民有些走了,有些依旧盘桓在现成周围,企图寻求一线生机。
然而云寨没有生机,只有高悬在城墙上的土匪人头。
今年的水灾不算严重,有活路的早已离开,留下的只有走不回原籍的老弱病残。
他们或麻木的乞讨,或眼神空洞的挖着草根树皮果腹。
山林里密布着野果,但同样埋藏着无线杀机。
数不清的人在林子里成为了老虎山猫的美餐。
云寨的居民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人的感触是有边界的。
哪怕再善良的人,在听到祥林嫂的一千次叙述的时候,心中再不会有任何波澜。
而云寨的人从小生活在此,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不变的是灾民,变化的是云寨人越发捉襟见肘的生活。
巴州送来了应对徐旺脸色发白,抖着声音问:“流、流民!
?什么流民?不是已经散了么?”
流民之怖,如蝗虫过境!
衙役急的跳脚道:“是黔安郡的流民!
他们发了大水,就都往我们石竹寻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