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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擎烽如今是真的怕了何为泽了,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什么也都是为了他家殿下,可那位小何大人怎么就盯着他不放了呢。
若要放到平时,赵擎烽对着这何为泽必然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可眼下这些事却偏偏避不开,真是愁煞他了。
他这边愁着,却又听到秦浣略为幸灾乐祸的打趣,心头那股子倔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也不管什么酒席不酒席的,趁着四下无人,一把捞起秦浣扛着人就往那密密的竹林中去了。
秦浣可是被他这动作惊到了,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赵擎烽锢在了翠竹与身体之间,强横中带了委屈的吻一下子进入到了他的唇舌之间,长久地纠缠着不愿意放开。
秦浣的气、息越来越乱,不禁伸手拍打着赵擎烽的脊、背,赵擎烽却一味的舐、咬着他,任凭秦浣怎么折腾都没用。
等到他终于肯松口时,秦浣早已酥、软地依靠着身后的竹子也勉强站稳,而赵擎烽却还意犹未尽的低头蹭着眼前人温热的脖颈,低声喃喃:“殿下只冤我梅下独坐引人,却不想想自己立于白雪苍竹廊间,又是一道怎样的风景。”
说完又在秦浣唇上一咬,颇为可惜的说道:“当真是够了我的魂,真想与殿下在此……”
秦浣越听越不像话,抬头狠瞪了他一眼,赵擎烽才堪堪将后面的话咽下。
可他心中却还记挂着——文鸿苑也是有竹的……自从何为泽回朝以来,秦浣总是借着这个由头笑几句赵擎烽,往往总能得些“便宜”
,可时至今日他方才切身感受到,原来这几分口头上的便宜终究会被那人讨回来的,自己这着实是得不偿失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把赵擎烽推开,愤愤地看着他:“行了行了,以后不说了便是,我一人出来还好,你也跟着出来这么久像什么样子。”
赵擎烽却再不信秦浣的话了,明知道自己离席不对却仍开口分辩道:“反正还有那赵赫盟撑着,他眼下恨不得能多与何为泽套套近乎呢,哪里会顾得上咱们。”
秦浣听着赵擎烽的狡辩,又是气又是笑,又在他背上拍打了一下:“他顾不上,可另一个却还顾得上呢。”
“殿下不是刚说以后不提这事了嘛。”
赵擎烽一听又是何为泽便觉得头疼,死活不愿意回去。
“好好好,是我的错,”
秦浣看着赵擎烽的神情,也知自己最近是因为何为泽的事过分了些,便出口安抚道:“是我错了,不该硬提他,不过眼下咱们也确实避不开他,你先回去,我再想想法子与赵赫盟单独搭上话。”
赵擎烽也知道秦浣留在这赵府吃饭,必然是还有其他谋划了,不敢真误了正事。
两人刚要走出竹林时,却发现那何为泽也离了席,正小廊的方向走着。
片刻之间,秦浣与赵擎烽对视一眼,不需言语却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好将赵赫盟单独引出来,那便把何为泽拖在外面就是了——赵擎烽无奈的摇摇头,又低头用力地在秦浣的颈间嗅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向着何为泽的去处追了上去。
而秦浣则是在竹林的掩饰之下,潜回了小厅之中。
(三四)闲夜“小王不胜酒力,在外面多透了一会儿气,还望赵大人莫要见笑。”
秦浣信步走入暖阁之中,与赵赫盟又看似平常的聊起天来。
赵赫盟虽是个胆小的人,但他同样也是个并不太笨的人。
在户部时,他懂得揆理度情,知道陆岐是他要讨好的人,姜酉旺只不过是个空壳上司。
而于眼下之时,他同样用着他那套揆理度情的功夫,思量着赵擎烽是他相交的闲客酒友,何为泽是握着他命脉的人,而这位殷王殿下……则是他打探消息的突破口。
赵赫盟可不认为一个长在深宫,被养废了的皇族子弟能有多严的口风,他不敢与何为泽多言,却敢向这位小王爷下手。
而秦浣……自然如他所愿,只不过被赵赫盟略套了几句,便开始向他透露起案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