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琛把手放在她背上，沉沉的：&ldo;没有。

&rdo;&ldo;爸爸和妈妈很奇怪……&rdo;停顿回忆了一下，默笙说下去，&ldo;小时候就感觉妈妈似乎不喜欢我，好像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是也没想太多。

后来爸爸事发，我在美国，妈妈和我断了联系，爸爸的老同学才告诉我，妈妈和爸爸在事发前一个月就离婚了，爸爸会在监狱里自杀，其实是因为妈妈也被牵扯在里面，他不想连累她，所以才一死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rdo;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初闻时的不可置信，默笙的声音仍然很压抑：&ldo;我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可是从来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rdo;感觉到她身躯微颤，以琛揽紧她：&ldo;过去了就别想了。

&rdo;他口才虽好，对安慰人却不在行，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倒像在哄骗小宝宝。

默笙想像一下以琛哄小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沉重一下子卸掉许多。

&ldo;我没有难过了，只是刚刚想到，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她还是一个人过年，不知道怎么样。

&rdo;以琛望着天花板，黑夜中他的眼神淡漠，语气却像夜色一样的柔和：&ldo;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上去看看。

&rdo;&ldo;嗯。

&rdo;默笙有点困了，靠在他胸前，声音倦倦地说，&ldo;起码告诉她一声，我很好。

&rdo;次日早晨以琛和默笙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何爸何妈踏上归途，以玫和张续上班时间比他们早，已经在前天就走了。

离开y市之前他们去了趟清河新村，不过这次好像又扑了个空，默笙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人来应。

&ldo;要不要等一会？&rdo;默笙摇了摇头说：&ldo;算了，我们走吧。

&rdo;老式楼房的楼梯狭窄深长，下楼的时候默笙很有经验地说：&ldo;这种楼梯要走慢点，不然会在拐弯那撞到人。

&rdo;以琛看了她一眼。

&ldo;你撞了几次？&rdo;&ldo;……&rdo;默笙讷讷，&ldo;还好吧，没几次。

&rdo;那就是很多次了，走路不看人也是她的毛病之一。

以琛伸手扳过她的脸颊，左看右看，轻吁一口气：&ldo;还好没有撞歪。

&rdo;默笙朝他做了个鬼脸。

坐在车上默笙回望旧楼，心中有些淡淡的怅然。

这次仍然没见到她，她和母亲虽然是母女，可能缘分还是太浅了。

车快开出小区门口，默笙随意地看向车窗外，却在一瞥之下连忙叫道：&ldo;以琛停车。

&rdo;以琛踩下刹车，性能优良的轿车在最短的时间里停住，默笙打开车门向后追去。

以琛没有下车，从观后镜里看到她在几十米远处追上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妇女。

心里忽然就生出一股烦躁，他下意识地伸进衣袋摸烟，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最近打算把本来就不大的烟瘾完全戒掉，根本没放烟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