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彭原看着手机屏幕，最终还是敲下了“学弟”

两个字：“学弟，怎么区分一个外国人他是死是活？死了是清风还是异鬼？”

&esp;&esp;说完，他发了个十八块的红包，备注是“神仙咨询费”

。

&esp;&esp;课桌上铺着纸巾，两包开了封的瓜子几乎被掏空，牛皮纸包装软软地瘫着，里面的银色塑封闪着寒光，像剑客最后的倔强。

丁景仪像个松鼠似的“喀喀喀”

磕着瓜子：“阿原，你干嘛不买蟹黄瓜子仁？”

&esp;&esp;彭原严肃地说：“不磕瓜子皮没有聊天的感觉。”

&esp;&esp;“讲究，”

丁景仪划了下手机，“伊凡这个狗东西，现在觉得在教室里谈不讲究，要换到他的工作室——杀猪场啊。

唉，这个鸽王。

大家都是同学，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不好吗？”

&esp;&esp;“你可不是他同学啊，按辈分他得叫你声丁老师。”

&esp;&esp;“丁老师和那洗剪吹的托尼老师是一个老师啊。”

&esp;&esp;“哈哈哈！”

&esp;&esp;两人继续捧哏逗哏，两包瓜子没多久就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这会胡舜华的回复也姗姗来迟：“区分清风和人就只能看影子咯，老办法，没影子的是清风有影子的是人啦。

异鬼没见过活的，不好说。”

&esp;&esp;“哦……那僵尸丧尸两兄弟呢？”

&esp;&esp;“两兄弟都有影子，僵尸行动僵直，咒法可控；丧尸控制不住，硬要控也只能拴住。

学长是在写新题材的公众号吗？”

&esp;&esp;“没有，有个朋友想办聚会，指定要个外国人演丧尸，托我问问，我看伊凡的气质比较忧郁……”

&esp;&esp;系统提示胡舜华正在输入，突然又切了段长长的语音过来。

&esp;&esp;“伊凡刚到咱们学校做交换的时候，整个人跟个死人差不多。

一开始我也怀疑他是个大积分，接触下来不对。

伊凡说他在乌克兰的时候家里穷，他就去二战战场遗迹挖军功章卖，估计就是那时候沾的一身死气。

后来发现他确实做过一些商业文物和美术品生意，刚来还做，后面就突然不做了，身上那股死气也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

&esp;&esp;彭原追问了一下细节，用脑图理了个时间线出来：伊凡是去年九月来j大做交换的，绿三街的火灾发生在去年十一月，伊凡停止做文物生意的时间和左恒带钱进杀猪盘的时候刚好相符，是在今年四月。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充分的证据证明伊凡和火灾的关联性。

&esp;&esp;胡舜华又来了几条语音：“但是他很喜欢在绿三街那转悠，一个星期去两次都是少的吧。

说是工厂在那嗯，要多验货保证质量。”

&esp;&esp;绿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主干道，是g市的轻工业区地标之一。

其中穿插着六条南北走向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