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朱晨说：“嗯……学历也是个事儿，你就要保研了，怎么也不能找个差太多的吧，那样哪有共同话题，你说天文，他说麻将，不得把你气死啊！”

&esp;&esp;程溪说：“……”

&esp;&esp;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esp;&esp;程溪怪自己多嘴，不问还好，问了就是真相整个摊在眼前，无处可逃。

&esp;&esp;关卡摆明，一道比一道难跨越。

&esp;&esp;

&esp;&esp;跟往年一样，到寒假，程溪总要跟着高中同学回母校看望。

&esp;&esp;趁吃早饭朱晨和程卿凌都在，程溪说了下，今天要出门。

&esp;&esp;他们一贯信任程溪，没做他想，让她放心跟同学聚会。

&esp;&esp;程溪跟孟平川约在市立图书馆门口。

&esp;&esp;孟平川先到，拿皮手套包裹糯米饭，怕凉了。

&esp;&esp;程溪今天没戴隐形眼镜，黑色大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被白气蒙住。

&esp;&esp;气温骤降，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风雪。

&esp;&esp;程溪特意穿了身粉色羽绒服，戴口罩，短发压在毛绒帽子底下，刘海被风吹得凌乱，看起来跟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esp;&esp;孟平川严冬

&esp;&esp;回到家，小夜灯橙黄色的光打在老墙翻卷的全家福上，暖意融融。

&esp;&esp;程溪轻声在门边换鞋，朱晨听到动静，披着羽绒服从房里出来。

&esp;&esp;程溪面露抱歉：“妈，我吵醒你了吧？”

&esp;&esp;朱晨哈口气，像是刚醒，蹑手把房门带上：“没，我看电视剧呢。”

&esp;&esp;“行，那我小声点洗漱，您先睡。”

程溪动作幅度小，但手里拎的塑料袋在晚上格外响。

&esp;&esp;越响越小心，偏偏越小心就感觉声音越响。

&esp;&esp;朱晨抬头看了下时间，11:45，探望老师怕是不需要这么久。

&esp;&esp;想着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总该藏着点小心思，就没直接说破。

指了下程溪的袋子，随口问：“买什么回来了？”

&esp;&esp;程溪晚归，心里有些发紧，打水漂石子沉底一般咕咚咚闷响。

&esp;&esp;仓皇地把塑料袋举到胸前，拉紧映出字：“路过书店，忍不住买了几本书。”

&esp;&esp;塑料袋哗啦一响，朱晨食指放嘴上嘘了声，“没事，书得多买，你洗了赶紧睡，这么晚了都。”

&esp;&esp;程溪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了好。

&esp;&esp;洗漱完，躺床上半天，程溪都没缓过劲。

&esp;&esp;要是先说了谎，她一般会想好应对的说辞，朱晨怎么问，她都不会说漏嘴。

&esp;&esp;最怕她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反倒让人说不周全，容易露怯。

&esp;&esp;眼光落到桌上几本书上，想起白天在图书馆里的情形。

&esp;&esp;孟平川亲了她，气氛暧昧。

&esp;&esp;程溪明知他没准备，却还是伸手问他要情人节礼物，避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