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行端愣了愣，突然笑出声：“是吗？我还以为他会为你守身如玉。”

&esp;&esp;余程未曾察觉这话里暗藏的嘲讽与玩味，只是说：“如果这件事曝光，他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你要快。”

&esp;&esp;张行端咬了咬他的耳垂，含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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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搬进公寓以后，上班近了很多。

星期三，严柯早早地来到了门诊，负责分诊的护士甚至还没来上班。

&esp;&esp;他独自坐在呼吸科普通诊室里，开始发呆。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越升越高，把诊室照得很亮。

他觉得有些刺眼，但不想去拉窗帘。

&esp;&esp;距离门诊时间越来越近，他再次烦躁起来。

这是微博事件过后的第一个门诊，不知道病人看见他会是什么反应。

&esp;&esp;你就是那个在飞机上救人的医生？

&esp;&esp;……这种话已经不可能听到了。

&esp;&esp;你就是那个收红包的黑心医生？

&esp;&esp;你就是那个被外国人玩屁股的医生？

&esp;&esp;你这种人还能当医生？

&esp;&esp;他突然感到不安，反复确认着胸牌有没有戴、照片有没有摆正。

口袋里插着五六支水笔，他每一支都打开检查，害怕病历写到一半没墨水。

抽屉里还有新的水笔，他不放心地又拆了几支出来，放在键盘边上。

&esp;&esp;有点闷。

窗户开了吗？

&esp;&esp;他急切地走到窗边，无意间看见中庭花园里有病人在抽烟。

走廊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挂号，脸上或焦急或轻松，但更多的是冷漠，面无表情。

&esp;&esp;这些人，他们只需要一个暗号，一个默契，就会露出同样的窃笑。

&esp;&esp;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