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朝前踏出一步。小鹿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他。
&esp;&esp;却只敢拉住衣袖。小心翼翼地,惹人怜爱地。
&esp;&esp;“老师……”凌鹿低低唤道。
&esp;&esp;“嗯?”
&esp;&esp;“我喜欢你。”
&esp;&esp;小傻瓜,总算肯说了。
&esp;&esp;余程望着马路对面的路灯,默默开始读秒。
&esp;&esp;5,6,7。
&esp;&esp;灯下有只蛾子,拼命地撞击着灯罩。
&esp;&esp;13,14,15。
&esp;&esp;凌鹿的手也慢慢松开,可以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
&esp;&esp;差不多了。
&esp;&esp;“……小鹿。”余程没有回头,微调着声音的低沉程度,“回去吧。”
&esp;&esp;“……嗯。”凌鹿抽了抽鼻子,没有再说什么。如此长久的沉默,已经是回答。
&esp;&esp;穿过马路就是学生宿舍。此时所有寝室都已经熄灯,整栋宿舍楼笼罩在黑暗中。
&esp;&esp;余程陪凌鹿一直走到楼梯口,凌鹿始终低着头,此时终于抬起眼,努力挤出笑容道:“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esp;&esp;余程没说话。
&esp;&esp;却在他心灰意冷地转身之时,突然伸出手,用力把他拉回来。
&esp;&esp;“?!”凌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到了墙上。
&esp;&esp;简短地对视,让凌鹿看清他眼中的复杂情绪,然后吻上去。
&esp;&esp;出于个人爱好,余程选择了舌吻。从凌鹿起伏的胸膛和混乱的喘息可以得知,他也乐在其中。
&esp;&esp;余程故意挤进他两腿之间,让他无处可逃。却又装作未曾察觉,并不抚慰他。
&esp;&esp;只是捧着他的脸,深情缠绵地亲吻。
&esp;&esp;凌鹿笨拙地回应着他,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余程却在此时突然推开他,露出复杂的神情。
&esp;&esp;凌鹿喘息着,迷乱地仰视他。
&esp;&esp;余程轻叹一声,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却是蜻蜓点水,温柔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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