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样，合作不？”

&esp;&esp;周熊问他，道，“我这人实在，跟我合作，总有好处，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esp;&esp;“怎么合作？”

&esp;&esp;顾竞文问。

&esp;&esp;“我负责收山货粮食，你负责卖出去，你也不用跟我平分卖来的钱票，我就用咱们县城那边黑市的价格卖给你，你拉到北城，能翻上几翻那都是你的本事。”

&esp;&esp;周熊道。

&esp;&esp;可不管有些人的心思，程柠和韩东塬他们都忙着。

&esp;&esp;厂子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在推进。

&esp;&esp;村民知青这边的分工安排好，程柠的设计稿也定了稿，韩东塬就打算去公社给北城挂个电话，约木工师傅姚师傅过来了。

&esp;&esp;韩东塬下乡前在北城建筑工程集团上班，干的是和下属家具厂协调安装家具的活，这位木工师傅姚师傅是家具厂的老师傅，两人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esp;&esp;等韩东塬下乡，把工作给了程柠，单位觉着他以前干的活程柠干不了，正好家具厂有个位置，就把程柠安排了过去。

&esp;&esp;所以这位姚师傅，程柠也认识。

&esp;&esp;程柠听说韩东塬要去公社给姚师傅打电话，心思就动了。

&esp;&esp;她道：“东塬哥，上次你不是在跟知青的会议上说，让我跟进姚师傅培训工人的事吗？你时间宝贵，不如就让我去公社给姚师傅打电话吧。”

&esp;&esp;韩东塬看她。

&esp;&esp;她笑得……殷勤。

&esp;&esp;一般她这么笑着跟他说什么事的时候，通常都是有所求。

&esp;&esp;是想打电话回家吗？

&esp;&esp;韩东塬看着她的笑脸……似乎比她刚来时笑得还要明媚些。

&esp;&esp;其实她也才刚来没几天，但于他来说，又好像有那么一段时间了。

&esp;&esp;他记得自己打电话

&esp;&esp;韩东塬知道程柠是个执拗的人。

&esp;&esp;从小就是。

&esp;&esp;看着软和，但其实很固执。

&esp;&esp;他想起来小时候的事。

&esp;&esp;有一次，对，他记得很清楚。

&esp;&esp;程素雅有了孩子又没了，他奶奶在医院陪程素雅。

&esp;&esp;韩东志韩一梅在寄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