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esp;&esp;他将烟叼在嘴里，吸一口时，火星子瞬间明亮了许多。

&esp;&esp;从四楼教室的窗子望下来，可以看见教学楼后边的小花园的一部分。

&esp;&esp;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抽烟总是偷偷摸摸的，猫在厕所里或是躲在学校的哪个小角落里。

&esp;&esp;没有哪一个像他这样，在午休时间，坐在小花坛边上，明目张胆地抽烟。

吸一口，再长长地把烟吐出去。

&esp;&esp;有点撩人。

&esp;&esp;白恬想他也是有够恣意妄为的。

&esp;&esp;这边程景行还在听着小草丛后边的情侣说着情话，给自己找找乐子。

&esp;&esp;余光远处教学楼某一层的窗户似乎有什么闪动，他望过去的时候，一本类似笔记本的物体正在坠落，最后砸在草地上，没有声响。

&esp;&esp;有一层的窗户，一个女孩子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大概是那本书的主人。

&esp;&esp;他微微眯了眼睛看清那人是白恬，她是真不怕掉下来？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从远处跑过来，在地上找了一圈也不见那本书。

她抬头比划了一下从班级掉下来应该会在哪个方位。

&esp;&esp;依旧没有。

&esp;&esp;她的面上没有着急，站在原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掉了东西，却不着急。

&esp;&esp;程景行觉得有趣，又站在一旁看了一会才叫她的名字。

&esp;&esp;“白恬。”

&esp;&esp;她愣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又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慢地转过来。

&esp;&esp;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面上一片狡黠：“是你的吗？”

&esp;&esp;她在看到那本书后快步向他小跑过来，9月25日

&esp;&esp;他又凑近了她一些，近到他可以数清她睫毛的数量，近到她下意识地向后退。

&esp;&esp;程景行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靠近自己。

&esp;&esp;他却只是低声慢言：“真好看。”

你的眼睛。

&esp;&esp;没有调侃的意味，声音难得温柔得如三月早春的枝头红杏。

&esp;&esp;白恬对程景行早期的印象，皆是来自于此时。

&esp;&esp;他像封建帝制时期的小王爷，一生倜傥，极尽风流，为寻欢愉可以一掷千金。

&esp;&esp;但他眼里有山河社稷，眉宇间有王者的锋芒。

&esp;&esp;白恬的脸不可抑制地发热，正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档口，却感觉到肩头的压力撤去，手中倏地多了什么东西。

&esp;&esp;那本掉下来的书。

&esp;&esp;她道谢，声音的软糯程度和他记忆中的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