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很少有这种内心空洞的感觉，凝聚成一种叫“害怕”

的情绪。

&esp;&esp;他一直以从容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个中滋味。

&esp;&esp;因为害怕她真的离开，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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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有枝在整理一些必要的物品，在柏林的时候她经常搬家，于是会把平时要用的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小箱子里，颜料放在最下层，中层是一下日用品，上层放着一些电子设备。

&esp;&esp;李绛君说，最迟他们七月初的时候就要出发去云南，那边的天气格外炎热，而且蚊虫很多，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esp;&esp;在训练场地看到简澄九的时候，她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

&esp;&esp;操场北面有一个打热水的地方，再后面连接着食堂。

训练中场休息的时候，简澄九低头去接水，小声跟她说了一句“姐姐对不起”

。

&esp;&esp;江有枝没回。

&esp;&esp;简澄九抿了抿唇，她也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轻飘飘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的。

&esp;&esp;“姐姐，要不你骂我吧？”

简澄九低着头，“求你了。”

&esp;&esp;江有枝没有接她的话，只问：“爸爸身体怎么样？”

&esp;&esp;简澄九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医生说，能撑多久，全看他自己。”

&esp;&esp;江有枝微微一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简澄九拉住她：“姐姐，我不是为了财产。”

&esp;&esp;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清泠恳切的光恍惚闪过。

&esp;&esp;江有枝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简澄九便放开，轻咬了下唇，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二人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交流。

有几回晚上选手们上理论课，江有枝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仔细关注每一个选手的表情，看到简澄九低着头在记笔记。

&esp;&esp;许露偶尔会过来给她送吃的东西；陆仰歌的工作室比他描述得还要忙许多，经常加班到凌晨，整个人非常疲惫。

&esp;&esp;直到六月底的时候，许露走进评委办公室，手上没有拎任何东西。

&esp;&esp;“怎么了？”

江有枝站起来，和她一起来到走廊。

&esp;&esp;许露蠕了一下唇，抬起头看向她：“小枝……杨教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