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往码头瞧着，宋六还真把人摆到裘家摊子前去了。

&esp;&esp;“今天谁当差？”

&esp;&esp;“罗头。”

&esp;&esp;“你守着，我去知会一声。”

&esp;&esp;卢栩在船上和谭石头讲了一路怎么做鱼丸子好吃，不知道他这主角还没到，观众已经快凑齐了。

&esp;&esp;一靠近观阳码头，谭石头先注意到岸上那一长排火把，纳闷道：“叔，那不是咱家摊子么？怎么点上火把了？”

&esp;&esp;太阳还没出来，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那片火色长龙依然夺目。

卢栩莫名其妙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esp;&esp;他眯着眼睛，隐隐看出火光中间断的地方坐个人，坐姿二五八万的。

&esp;&esp;卢栩：“好像不是你家人。”

&esp;&esp;谭石头：“肯定不是，咱家晚上吃饭都舍不得点灯，哪儿那么多火把，多费油。”

&esp;&esp;卢栩：“……”

&esp;&esp;他摸摸鼻尖，“可能是冲我来的。”

&esp;&esp;他们看不清岸上，岸上逆着光更看不清他们。

&esp;&esp;宋六问：“仔细瞧瞧，是卢栩那小子么？”

&esp;&esp;他身边的眯着眼睛瞧，眼睛都看花了，隐约就能看清船上打的黑底绿山图，“好像是。”

&esp;&esp;宋六一拍椅子，“好像？！”

&esp;&esp;伙计抬脚踹旁边的小弟：“你到岸边去瞧瞧！”

&esp;&esp;挨踹的小弟苦着脸也不敢不去。

&esp;&esp;可他压根不认识卢栩，一步三回头往河边走，也没个认识的过来帮忙。

&esp;&esp;他可不敢到裘家摊子上看，走啊走，走到船帮粮摊旁，一来，这儿都是自己人，二来，这还有个大石头。

他踩到石头上往河面上远眺，装作随口故意问，“你们瞧那个是卢栩么？”

&esp;&esp;船帮卖粮的伙计，排队买粮的观阳县民全都一愣。

&esp;&esp;卢栩？

&esp;&esp;谁啊？

&esp;&esp;被问的人没好意思说不认识，扭头问后头的，“那是卢栩吗？”

&esp;&esp;“哪个？”

&esp;&esp;“谁是卢栩？”

&esp;&esp;“没听说过啊。”

&esp;&esp;“哎，你知不知道卢栩？”